戚泉當時見著白世年這個模樣,差點劈了他。但白世年就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白世年的態度,讓戚泉憋了一肚子氣。別人家嫁女兒都是女婿討好巴結岳父的。他這裡倒是調轉過個頭來。
到了晚上的洞房花燭之夜,吃完酒的白世年新房門都沒入。直接回了自己以前住的院子沐浴更衣。並沒有到新房裡。
新娘子等到了半夜還見不到人,哭得泣不成聲。自己掀了蓋頭,看著屋子裡粉紅的佈置,心裡又酸又澀。她現在後悔了,這個男人很可能是個沒心的。否則,這麼能對她如此無情。旁邊的丫鬟也很憤怒,但是她也知道上趕著不是買賣。沒法子,到了這一步也沒回頭路走了。只得用心地安慰,一直安慰。可惜一點用處,一直哭,可惜,哭到暈過去,還沒見著新郎官。
白世年走出去,一個人在府邸裡走著。他此時感覺自己就像遊蕩再天際之間,好象一個找不著家的孤魂。熱鬧美妙的洞房花燭之夜,卻讓他生出了遍生寒冷之感。
葉詢出來如廁,見著站著的白世年,以為見鬼了“都說*宵一刻值千金。你洞房花燭之夜,你跑這裡做什麼?”
白世年站在那裡,每有說話。葉詢先是疑惑,接著,見著白世年面色很複雜,小心地問道:“將軍,你該不會不行吧?”這可是嚴重傷害男人自尊的事情。是男人聽到這個都地變臉。
白世年卻是應這句話。。
葉詢見著白世年不說話,以為是自己說中了。心裡萬分同情,男人不行,最是可憐:“可能是這麼久沒用了,懈怠了。將軍不用擔心。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大夫,讓大夫瞧瞧。保證立馬就好。一夜御七女都不是問題。”
白世年冷漠地說了一聲:“不勞費心。我很正常。”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允許自己揹負這樣一條無能的名聲。
葉詢奇怪地問道:“那是什麼?”
白世年又不再說話了。
葉詢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來。最後嗤笑一聲:“是就是,找個大夫瞧一瞧不就沒事了。我又不會給你宣傳出去。”
白世年看著老狐狸的軍師:“她不僅不允許我娶別的女人,還不允許我碰別的女人。如果違背了。她再不會出現。雖然這次迫不得已,不過,如果知道真相,我相信她能原諒。”
葉詢啊了一聲,半天沒說話。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悍婦,而且,還讓白世年甘之如飴。軍師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確定你說的是你媳婦。”過了一會,還是不見白世年回聲,葉詢訕訕道:“如果是這樣,那你夫人也算是奇疤了。不讓另娶,畢竟生死兩不知還可以理解。連女人身子都不碰的,這也太醋了。將軍,這樣的女人也太強悍了。不過,你真打算就這樣光棍下去。也得看看戚氏答應不答應。”
白世年說話聲音很小:“不用很多年,四年足夠了。”
葉詢眼裡有著顯而易見的疑惑。但是白世年無法解釋,就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但是,他不願意先背叛他的諾言。這樣,至少還有一分的希望。如果違背了諾言,連一分的希望都沒有。
葉詢小心地問道:“將軍,你那媳婦到底有啥特徵。可以派人去找的。也省得你這麼日思夜想。”
白世年又沉默了。
葉詢要吐血。關鍵時刻就不給力,你就透露幾句會死啊。說不定,他還能幫著找。真是,就沒見過嘴巴這麼封得密實的男人。葉狐狸見著這樣悲傷的人,內心也有一瞬間的落忍:“將軍,你說將軍夫人,到底什麼模樣?讓你這麼死心塌地。你要不成,就告假,回沿海去找,或者,去京城裡找。總能找著的。比如今這樣苦虐自己要好的吧夫人就是再鐵石心腸,見到將軍這樣痴情,也不可能不心動吧?如果她真是如此狠的女人,放棄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白世年望著天空:“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堅持。”他想放棄的,一個人堅守者毫無意義的諾言,他覺得很累。但是真要放棄,他又捨不得。怕放棄了,再追不會來。心悸的跳動,只一次。再也遇不上。
葉詢難得在正事外,不再一副哈皮樣。很是關心地說道:“將軍,夫人到底是什麼呀的人?讓你這麼痴心絕對的。”
白世年沉默了一下道:“不知道。以為很善良,其實很冷血。以為很可愛,其實很冷漠。曾經我以為她是世上最純淨的人,結果,她卻是我唯一一個看不透,好像戴了無數面具的人。”
葉詢吐血:“將軍,我覺得你在說的不是人,你說的是神經病。”善良又冷血,可愛又冷漠,純淨又複雜。不是神經病是什麼。正常人會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