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的手一頓,斂了所有的神色,讓夏瑤武星出去。包廂裡只留了兩個人。溫婉面上浮現出笑容:“世子多慮了。他們,是咎由自取,於我何干。再有,淳王乃是鐵帽子王,比我這個空頭郡主權勢大得多。世子爺,你來這裡求我放過你的舅舅,不覺得滑稽可笑嗎?”
燕祁軒面色一凝,語氣也有些衝撞了:“溫婉妹妹,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舅舅?”他不是沒求過父王,可是父王不插手。說得等風聲過了再說。母妃又天天以淚洗面。他倒想去見溫婉呢,可惜見不著。這次湊巧遇見,怎麼樣也要求個情。不過,他覺得自己好象佛動了溫婉的逆鱗。幫了倒忙。
溫婉揚起頭,望向燕祁軒,犀利的眼神好象要把燕祁軒的心都穿透:“燕祁軒,你威脅我?這世上敢威脅我的,你還是第一個。”
燕祁軒被溫婉銳利的眼神嚇得晃了一下神,良久才按耐住又驚又怒的情緒:“溫婉妹妹,我是請求你。我母妃,為了我舅舅的事,天天吃不下睡不著,溫婉妹妹。你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都答應你。”
溫婉聽了眉眼一挑:“真的什麼都答應我?”
燕祁軒心裡閃現出不好的預感,但想著憔悴的母親,還是硬著頭皮道:“你先說,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溫婉面上帶著嘲諷的笑容,站了起來。走到燕祁軒身邊,伸出一雙玉手,作勢想摸了燕祁軒面如冠玉的臉。
燕祁軒大驚,一把推開溫婉,氣得臉都紅了:“請你自重。”
溫婉笑得很不屑“自重?你剛才可是說了,只要你能做得到的,你都答應我?怎麼,這不才剛剛開始就受不了了?不想救你兩個舅舅了,不是不想讓你母妃傷心難過嗎?忍耐一二就好。”
燕祁軒頭上都快要冒煙,暴跳如雷地說叫道:“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恬不知恥的女人?”
溫婉聽完,並不生氣,反而笑得越發的燦爛:“世子爺,恬不知恥?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不是我找你去的。”溫婉現在的聲音,是空靈悅耳,跟之前那沙啞的聲音,天差地別。加上這會色眯眯的花痴樣,活脫脫一個毫不知羞巴上去討便宜的女子。
燕祁軒最是厭惡這樣的眼神,心裡怒意狂起,但是礙於眼前的人的身份與對他的救命之恩,還是生生地壓下來了“平溫婉,我燕祁軒乃七尺男兒,你怎可以美人冠之。雖然你是救過我的命,但也不可如此。以後還請你甚言。”
溫婉笑眯眯道“美人就要給人欣賞的,做什麼不能說。”
如果是其他人,早被燕祁軒大卸八塊,可是對上溫婉。燕祁軒總覺得底氣不足。甚至對上那雙帶著戲謔漆黑晶亮清澈的眼眸,反而呆楞了了好一會,脫口問道:“為什麼你會有一雙與弗溪一樣的眼神?”
溫婉心頭一顫,為什麼,是現在發現,而不是半年前發現,燕祁軒,晚了。一切,都晚了。
溫婉穩了穩神,側過頭裝成一副很可愛的模樣道:“燕祁軒,我跟弗溪公子長得很像嗎?之前的羅公子也說我長得像弗溪公子。說說,哪裡像,有多像?”
燕祁軒聽到這裡,再忍耐不住,怒呵道:“住口,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跟弗溪像?”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怎麼會跟弗溪像。
溫婉一點都不介意,仍然以調戲的口吻道:“咳,美人就是美人,連生氣都是這般美。”
燕祁軒終於炸毛了:“平溫婉,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說?”
溫婉看著暴跳如雷的燕祁軒,露出一個笑容,這才是他認識的燕祁軒,眼底中不自覺地流露出悲傷。喃喃地說道:“燕祁軒,你明**就要成親了。燕祁軒,你明日就要成親了……”眼中有留戀,有遺憾,有傷痛,還有說不出的情緒。
燕祁軒呆愣愣地看著溫婉。他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看見平溫婉這麼難過,他心裡糾得難受。
“咚、咚、咚。”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燕祁軒立即回過神來,嚇得臉多白了,一把將溫婉給推一邊。
外面響起了夏瑤的聲音“郡主,有位姑娘在找世子爺。現在在我身邊,郡主,要不要讓她進去。”
溫婉聽了,望著燕祁軒。
燕祁軒想著剛才自己的舉動,心裡害怕得不行。溫婉郡主,真如羅守勳一般,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竟然能控制他。燕祁軒再望向溫婉,面有驚恐之色:“既然你不答應,那我告辭。”轉身就要離去。
“燕祁軒。”溫婉大聲叫了燕祁軒的名字。
燕祁軒轉過頭來,警惕又帶著防備的神色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