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楓小聲地說道“三哥,你說,溫婉表姐這是什麼意思?都回來好幾天了,誰也不見。上次進皇宮,也沒去給母后問安。”因為心境不一樣,上次的事,他也在,所以,總覺得溫婉隔閡。與他們不再是一路人了。
祁慕看著自己六弟,還是沒長大的模樣。心裡不知道是羨慕,還是感嘆。上過戰場,見習慣了生死,感覺自己成熟了。如何可以,想到這裡,祁慕問著道:“小六,你真的不想娶溫婉嗎?”
祁楓氣色有些灰敗:“不娶。你不知道溫婉表姐有多強悍。一鞭子,就把思聰給抽暈過去了。訓斥兩句就是,為什麼一來就論鞭子。好歹也是皇女。三哥,當時的情形我不加置啄。不過,我不喜歡想娶這麼強悍的表姐為妻,而且表姐還跟父皇那麼像的表姐。”
祁慕卻是苦笑道:“早知道,我應該跟父皇說,願意娶溫婉。可惜,再沒有機會了。”他能取得這樣大的軍功,也是羅恆遠在後面幫扶。為的還不是因為自己是他未來的女婿。
祁楓奇怪地問道:“哥,為什麼你會這麼說?你不是說溫婉表姐是母老虎嗎?怎麼現在會這麼想?”
祁慕微微嘆氣道:“等將來,你就會明白了。你不用擔心,若你不想娶,你直接跟父皇說,父皇不會勉強你娶溫婉的。”
他以前不知道,可是透過這次卻是知道。溫婉的才幹,不遜色於任何人。一封討伐書,至少提前三個月打完仗。溫婉武能幫父皇定朝局,文能籠絡清流,還有的那一手斂財的本領,琉璃之心,低調的性子。是他自己眼光太淺,不知道這樣一個女人,對他會有多大的幫助。可惜,機會已經沒了。之希望溫婉別嫁給任何一位皇子。
大軍回來的第三天,夏瑤急匆匆地走過來道:“郡主,恆王在天牢裡自盡了。”
溫婉眼睛抖落了一下:“拿我的朝服來,我要去見皇帝舅舅。”說完,拿了手裡的摺子,遞了求見皇帝的牌子。
溫婉穿著自己的朝服,一身杏黃色的宮裝。跪在御書房下,雙手呈上摺子。
皇帝讓郭公公接了,看完以後,面色變了又變。如果是其他人,他定然要大發雷霆,或者推出去斬首示眾。可這個人是溫婉,皇帝就是再不滿,也不會發脾氣。親自走下來扶了人:“傻丫頭,起來吧。身體還沒好,不在府邸裡好好養著。管這些事做什麼。”
溫婉輕聲道:“皇帝舅舅,我知道周王是罪有應得。死不足惜。可是,我欠了他的情,我想還。皇帝舅舅,不說私情。從長遠來考慮。一個趙王被殺戰場,也就算了。恆王自殺監獄,說是自殺,以後史書工筆總會落書。總會被人猜疑。如今只剩周王了,他如今也威脅不了皇帝舅舅你了。皇帝舅舅,饒他一命,換來你友愛兄弟,割捨不下手足之情的美名,又讓溫婉還了人情,如此一舉兩得之事,不好嗎?”
皇帝抿著嘴,周王小的時候沒少欺負他。這次,他定然要讓他生不入死。溫婉也知道,但是她力勸:“皇帝舅舅,其實,都是造化弄人罷了。想當初,如果皇帝外公不是一意執行,白皇貴妃也不會受此屈辱。周王也不會形成那樣暴虐的性子。你也不用受這麼苦楚。皇帝舅舅,你繼位是名正言順,誰也動搖不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皇帝舅舅,你將來要當一位明君,不能落了殺兄殺弟的名聲。你就放他一條生路吧”
第二卷五十六:還恩義
五十六:還恩義
皇帝跟溫婉說,考慮考慮。最後與丞相再商議,丞相認同溫婉的建議。皇帝考慮良久,想想自己已經是九五之尊,何必跟一個階下囚計較,丟份。可惜周王不領情,拒不寫請罪摺子。
溫婉輕笑一下,讓人準備。她要去見見周王。夏瑤不願意讓溫婉去天牢,認為那裡汙穢。溫婉體質特殊,現在身體又這麼差的,萬一沾染上什麼髒東西。可如何是好。最後採取了一個折中的法子。將周王提出來,在外面相見。
周王看著溫婉。穿著一身寶藍色宮裝(溫婉如今對外,穿的基本都是宮裝),袖邊帶著細小的刻絲金細紋,構成飛雲的樣式。發挽成垂雲髻,其間斜插了一支剔透的翡翠釵,另戴了一彎皎月飾。嘴角邊上含笑,印象之中一向清亮溫和的雙眸,此時卻如一深古井,深不見底。面色有些蒼白,真個人看上去很贏弱,卻絲毫不損容貌。不施脂粉,美得純粹。
溫婉朝周王福了福禮。
周王嗤笑道:“我是階下囚,你是高高在上的興國郡主。我怎麼敢受你的禮。你是為老八來當說客的吧?我勸你,還是省了這點力氣。我寧死,也不會向他屈服的。”
溫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