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抄斬,罷官坐牢。
皇帝的動作,乾淨利索,斬草除根,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很多人,在這場變故當中,一夜之間,從人上人淪落為人下人。一番血雨腥風。多少人死於此亂之下。多少豪門家族,灰飛湮滅。當然,這些都跟溫婉無關。
溫婉只要前線作戰順利,皇帝的位置牢牢的,就行。經了這次的事,溫婉相信,只要皇帝在位,她就一輩子不用憂心。皇帝舅舅不出意外,鐵定還能再活個二十年,又二十年的時間給她經營,她也不用擔心到時候成為粘板上的魚肉。
這日,夏瑤得了訊息,眉頭皺得緊緊的。看著溫婉,一臉的為難。在猶豫著要不要說說情。可她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盼望著溫婉主動問她。可惜溫婉,卻是偏偏不主動問。
溫婉在屋子裡,在正廳裡走動走動。手裡還拿著夜明珠。有了這兩顆夜明珠,溫婉晚上不用點燈,再不要聞那怪味了。因為身體的原因,溫婉聞著那些味道,特別的難受。
夏嫻端來了黑豆粥,溫婉慢慢地喝。喝完後,還不忘記看盛粥的那青花瓷纏枝小碗。覺得很該畫下來,古代的東西真有藝術感覺。
溫婉欣賞完小碗,再見著夏瑤一臉糾結的模樣,還是當沒看見。讓取來畫板,她畫一會畫。下棋比較耗心。畫畫還是可以。當消遣,否則,天天悶在屋子裡,不找事做,她會發毛的。
夏瑤最後沒忍耐住,輕聲對著溫婉道:“郡主,神箭侯與白老夫人,還有白家其他的人,全部被抓入監獄。而且白老夫人,身染重病。現在還在監獄之中,可能有生命危險。”
溫婉恩了一聲,見夏瑤沒再說話:“你到底想說什麼。別讓我瞧著你這一臉糾結的模樣。神箭侯,白家?怎麼,你與白家有淵源。說說看,是什麼樣的淵源,值得不值得你相幫。”值得的話,她會幫著說情,若是芝麻綠豆的事,就算了。經了這次的事,溫婉對於當好人,早就失去了趣味。
夏瑤望著溫婉在宣紙上勾勒出青花碗的雛形,郡主的畫藝更為純熟了。靜待片刻:“郡主,我與白家無淵源。但是郡主,看在白世年的份上,你就幫扯一把吧等以後白將軍回來,也承你的情。”
溫婉舉著手裡的青玉荼花畫筆,好笑地說道:“你怎麼了?我為什麼要看在白世年的份上幫白家一把。白家與我有何干系。我也不需要承他的情。他本就欠我一條命。”
夏瑤見著溫婉好象忘記了那麼一頓淵源,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她說,白世年是你丈夫。白家是你夫家。她怕一說,非得讓他們家郡主抽過氣去。
溫婉換了一隻雕刻著蘭花的墨玉畫筆,開始畫著書案上青瓷美人觚裡的臘梅花。
溫婉畫完以後,轉身見著夏瑤還在糾結:“你別擔心了。皇帝舅舅看在白世年的份上,不會對白家如何的。最多也就奪爵,不會有性命只危。沒想到,我家夏瑤竟然也這麼崇拜著白世年。連他們家人都擔心上了。難得,難得……要你真芳心暗許,我說和說和,怎麼樣。”笑得很是揶揄。
夏瑤無語,感情他們家郡主,根本就忘記了白世年是她啥人(你家主子壓根就沒白世年事她丈夫的這個意識,只當是做了一回夢)。
溫婉見著夏瑤不說話,笑著問道:“怎麼,還有事?”
夏瑤想想搖了下拖,其實還真就有一件事,夏瑤得了訊息,但是卻沒告訴溫婉。這訊息就是平向熙也入了監獄。
平向熙,因為與毛家關係過於親密。也鋃鐺入獄。這次可沒上次那麼好運。這次是完全按照罪犯的標準來的。而且他非常之倒黴,正好監獄裡的牢房都用完了,就只一個牢房還有一個鋪位。獄卒就把他關進這個監獄裡去。
平向熙這次坐牢,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上次坐牢,無非就是窩窩頭黑了些,硬了些,最受不了的也就是吃些餿飯餿菜。這次坐牢,他才知道,監獄,那就是地獄,地獄一樣的存在。上次坐牢,與現在相比,那就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與他住在一起的是兩個重犯,都是手上有好幾條命案的。只不過不知道走通什麼關係,沒處死刑。在監獄已經關了好些年
平向熙一見去就看著這兩人,一個凶神惡煞,全身是傷疤,看著就得把人嚇死。另外一個是滿肚肥腸,同樣也是凶神惡煞。
兩人雖然體型不一,但是目光兇狠,一看就是見血的人。兩人開始懶洋洋的,見著開鎖,懶洋洋地瞧見進來的人。一見著平向熙,那就如那就如惡狼遇見羊。
平向熙今年剛四十,世家子一般都很注重保養的。這兩年又被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