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得到確切的訊息,溫婉確實已經答應了玉飛揚,願意出二十萬兩銀子購買糧食。已經約定好了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大概這個時候,前往錦繡樓簽定購買糧食的合同。皇帝剛剛得到訊息,溫婉確實已經出發去了錦繡樓。他得到訊息的時候,心裡有過憤怒,也很傷心。這個孩子,雖然他沒有對她有萬分的好,但是皇帝自問對溫婉已經極為關照了。為什麼一個一個,都這麼忤逆不孝要做讓他傷心的事情了。這個孩子,怎麼可以做這等見利忘國的事情。想到這裡,心裡閃過一陣厭惡之情“朕沒空,讓她回去。傳朕的話,讓她好好反思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要是做了不該不能做的事,朕絕對饒不過她。”
聽到皇帝的話,大總官溫公公知道皇上心裡有氣。最近為著籌集災款的事情,皇帝已經急得上火,晚上翻來覆去都睡不好覺。貴郡主還在火上澆油。不過剛才淳王已經跟他保證說,溫婉已經親口對他說過,沒有要囤積糧食的這事,是另外心懷叵測的人算計她。所以他穩了穩神,對皇帝說著溫婉的好話“皇上,貴郡主一直是個懂事孝順的孩子。這三年來,對皇上的孝心老奴可都看在眼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和樂的,第一個想著的就是皇上了。老奴估計著,那些可能都是傳聞。郡主就算再愛錢,也不至於這麼不懂事,做這等荒唐事。而且郡主三番四次的求見,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皇上。皇上您想啊,如果貴郡主她真想要做那等荒唐的事情,怎麼還三番五次的來求見皇上呢?甚至還求到了淳王面前,求著淳王爺帶她進宮求見皇上。她要真敢做這樣的事情,躲著皇上都來不及,怎麼還會一直想要見皇上呢?皇上,說不定這事另有隱情呢?皇上,既然貴郡主已經在殿門口了,看看郡主自己怎麼說。是不是真有那麼回事。再有,也看看郡主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麼急著求見皇上。”
皇帝想了想也是,這會見她竟然三番四次來求見自己。還透過淳王來見自己。再有剛才得到的訊息,說她去恰談了購買糧食的生意,可現在卻是來了皇宮,有點自相矛盾。再有,那孩子雖然沒見過幾次可是看得出來,是個聰明的,應該不會做這等蠢事。既然她要見自己,那就見見看,倒是想看看她想要說什麼。
皇帝坐在龍案上,用力地看著奏摺。他眼神不好,年齡大了,看奏摺也有些吃力了。溫公公帶著溫婉進來。本來淳王想跟著進去,卻是被溫公公給阻攔了,說皇上只讓郡主一個人進去。
溫婉進了養和殿以後,行裡叩拜禮,再抬眼望去,見著了才一年多沒見了的皇帝。看得溫婉有些辛酸,這會的皇帝可比她上次見的憔悴多了,也老態多了,精神瞧著也不大好。皇帝問著溫婉,連著三番四次求見朕,有什麼事。
溫婉跪在大理石頭上,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大的信封,雙手舉起,奉上。大總官接過來,遞給皇帝。皇帝接過來,放在手裡顛了顛,還挺有重量的,應該又是什麼對聯啥的。
“你這麼急著見朕,就為了給朕這個。現在朕收下了,你回去吧!”皇上看了這麼一個信封,再見著溫婉關心的樣子,想著那些事情,有些厭煩。以為送了什麼破對聯,有了這麼個討趣的物件。就能討自己歡喜。要是真做那樣的事情,他第一個饒不過她。再看溫婉,覺得那關心的樣子特別刺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她下去。
溫婉見著皇帝不耐煩的樣子,以為是最近一頓時間太操勞,心情煩躁的原因。要是她知道皇帝也是以為她要發國難財而對她不喜,非得鬱悶死她。沒想到那些人的宣傳效果這麼得力,除了舅舅,誰都相信她鑽錢眼裡去了。
這會見皇帝讓她走,她知道最近皇帝心情可能不大好,倒也可以理解。也沒做什麼討人煩的事情,做了個要好好照顧身體、保重自己的動作,老實安分地退了出去。
等溫婉出去,溫公公看著皇帝並不打算開啟,笑著說道“皇上,老奴覺得這個信封,好象還挺厚的,看著郡主在裡面放了什麼東西。”
皇帝在看著周折,看了一眼那鼓鼓的信封“開啟看看,又寫了什麼討趣的東西。巴巴地求了淳王帶她進來,送給朕。要是她真敢做這樣的事,送一千張討喜的對聯朕都要嚴辦她。”
溫公公恭敬地走到皇上旁邊,雙手拿起了信封,捏了捏,覺得很厚。小心拆開,一抽出來那些東西,開頭以為自己花了眼睛,擦了擦眼睛繼續看,看兩遍,才肯定自己沒看花眼睛,當下驚得跪在地上,輕聲叫了出來“皇上,郡主這……”
不能說是人溫公公太沒定力,主要這懸殊太大了。在溫公公的心裡,也以為溫婉信封裡放的是一個討人喜歡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