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非常敏銳,感覺有人審視他,轉過頭。一雙墨眼威嚴掃射過來。
溫婉比他的動作更快,立即放下車料。男子沒發現審視他的人,心下不解。但還是轉回了頭,面前的事要緊。反正剛道目光只是審視,沒有殺意。
溫婉坐在馬車上,呆怔了好一會。等回過神來,心裡哀號,不會吧有這麼倒黴的嗎?怎麼會,怎麼會是他呢?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溫婉不相信,又把車簾子撩起來在望去,雖然過了七年,整個人的氣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此人的五官沒變。尤其是那雙墨眼,黑漆漆的跟染了墨水似的。
溫婉看著發愣。
白世年這麼年刀裡來槍裡去,血裡打滾出來的人。五官非常敏銳。直覺有人在打量他。又轉過頭去。
溫婉發現白世年轉頭,手好象被蜜蜂蜇著了,在被白世年看到的前一秒鐘又放下了車簾。
張義在旁問道“怎麼了?”白世年搖頭,感覺很怪異。長年身處險境的他有一股敏銳的直覺。有人在暗處觀察他。
小頭目挺直了腰桿,神色不卑不亢,雖然心裡打鼓,但是面上卻絲毫不被眼前男子的凜冽氣勢所震懾“白將軍還請息怒,我們也是接到報案辦差,也不是無故抓人。”
溫婉發現夏瑤在看她,而且面有疑惑之色。溫婉給自己打氣,讓自己不要太過驚異,省得惹的人起疑心。於是裝成八卦模樣:“夏瑤,這個人就是白世年?就是那個傳奇人物的蓋世英雄白是年?怎麼會這麼可怕。我隔這麼遠,都能感覺到陣陣寒氣入體。這樣的男人,有哪個女人敢嫁。”
夏瑤早將溫婉的變化收在眼裡了,夏瑤百分百斷定,郡主以前見過白將軍。不過溫婉裝成不認識,她也配合。所以也撩起青色的車簾眺望過去,笑著道“恩,他就是白將軍。沒想到幾年不見,整個人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溫婉開始還只是懷疑,她雖然確認這偉岸的男子就是在泉水旁邊的猥瑣她的少年郎。但沒想到,真是那傳奇人物白世年。
溫婉的心,咚咚咚,不是喜,是嚇得如掉到冰水裡去了,涼透透的。她怎麼就那麼倒黴。當初一時氣岔不過,推了一把。她這麼多年,就一次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就被人佔了便宜。沒想到,沒想到還就是這個克妻娶不上媳婦的白世年,這要被他發現自己的身份還了得。說不定立馬就向皇帝外公求親了。不行,一定不能見到這個人。溫婉有了濃濃的危機感。
“你先給本將說個清楚明白,為什麼要扣押他們?”白世年眼裡冒著火光。周圍觀看的人,絲毫不懷疑要是回答得不滿意,這位鐵血將軍揮刀相向。
小頭目被白世年這股氣勢所震懾,遲疑了一嚇。但很快想著,反正再厲害,也管不著他,於是壯著膽子道“白將軍,這些人在這裡毆打朝廷命官,目中無人,本官現在要把他們帶回衙門去。”
“這位大人,這些士兵他們這也是為將來的生計沒辦法才鬧的。要是有好辦法,他們也不會這樣鬧,你把他們交給我們將軍,我們會好好管教他們,保證他們不再鬧事。”白世年旁邊的一位魁梧的男子說話倒是溫和不少。可能因為白世年的存在感太強烈,所以在一側的漢子,被人忽略不記。
溫婉透過馬車簾子,看著說話的人也是一身材魁梧,但是看著他說話語氣知道,這人可不是長相所表現得粗野。應該是個能屈能伸的人。到現在,能忍了氣,以溫和的口吻跟提督府衙裡的人好好說話。這份忍耐力,還不錯。
“白將軍,不是我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卑職我等也是按照章程辦事,還請白將軍體諒。要是將軍有什麼事情,去跟我們的提督大人講。我們只是下面的小人物,做不了主,還請將軍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面當差的。”那小頭頭語氣倒是很誠懇。可是那樣子,那神態,卻是讓人看得想揍人。
“世年,看樣子,他們是不願意放人了。先讓著他們一步,其他等回去再說。要是再在這裡鬧開來,到時候鐵定又是我們的不是。我們要是現在硬來,受苦的可就是這十幾個兄弟,那就不好了。”旁邊那位魁梧的大男人,壓低著聲音冷靜地說著。
白世年冷冷地看著那提督衙門的一群人,臉上的簫殺之其更濃烈。溫婉遠遠的就感覺如冬伏人寒冷。更不要說,巡撫衙門的的一群人,心頭更是發怵得厲害。要不是因為上頭已經發了話,說不定,早就抗不住。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硬著頭皮上,走上前準備把剩下的人鎖起來帶走。
剩下的沒被鎖起來的人哪裡願意束手待斃,自然是起身反抗。幾位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