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塊潔淨的白色帕子,取了過來擦嘴。
白世年看著溫婉拿了喜帕擦嘴,嘴角抽搐了半天,他真不知道自己這時候自己該是什麼表情。
後來溫婉才知道那帕子是啥玩意。
白世年呵呵地笑道“沒想到媳婦還是個能吃的,能吃好。能吃是福。以後我們的孩子,不管像誰都不擔心了。”
溫婉此時心境已經恢復過來,心裡不屑,掃了一記白眼過去。孩子?做你的白日夢去。這晚上,註定就只能是一場夢。雖然出了這樣的意外是溫婉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但是發生了的事後悔也無用。還是早日逃離的好。
溫婉的這一惱怒的眼神,那就如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如投入一汪平靜的水池裡,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凝脂一般的臉蛋兒上緋紅一片,好似一朵雨後海棠染盡胭脂畫成。
白世年一陣火熱,行動勝於想象,一把又被拖到懷裡去“青兒,你這眼神真勾人。青兒,青兒。”
溫婉吐血,誰勾他了。這人就一變態。溫婉無語之極:“你十八輩子沒見過女人啊見著女人就說勾引你。”
“只有我媳婦能勾引到我。”狂風暴雨的吻一般化為柔綿細雨。溫婉掙扎,可一動就被鉗制得死死的。
溫婉氣悶,這絕對是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所有的一切都得他來掌控。
白世年見著溫婉發怒的模樣,故意耳朵邊上傳來吃吃的笑聲:“媳婦,我們來把洞房花燭補回來。”
溫婉反正她知道了這個男人沒這個心思。繼續裝死。
白世年只是開玩笑,並沒有真鬧溫婉。溫婉熱得不行,裝死裝不下去了。叫囔著受不住。
白世年摸著溫婉被汗水溼透的頭髮道“青兒,這點熱不算什麼。等你以後跟著我去了邊關,那裡比這裡更炎熱,你一定得適應,知道嗎?”白世年之前是沒這個想法的,可是現在他媳婦竟然是青兒,青兒膽子大性子又堅毅,帶去邊關,應該能夠適應那裡的生活。
邊關,想得還真遠。不說她會逃掉讓他找不著。就她這身份,皇帝外公要是願意讓她去邊關,那才叫奇怪了。不過,溫婉對於白世年一點都不擔心皇帝跟鄭王舅舅遷怒,很奇怪:“白世年,你真的能護我周全嗎?”
白世年語氣很堅定地表示可以。
溫婉疑惑地看著白世年:“白世年,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這麼自信?你不怕牽連白家,不怕自己的前途盡毀?”
白世年輕輕一嘆氣:“青兒,他們都教了你什麼東西?是不是要你用性命保護溫婉郡主。就算為溫婉郡主死,也是你的容光。”
溫婉理所當然道:“為郡主死,本來就是我的榮光。”
白世年摸著溫婉的頭。他為國捐軀,是他的榮光。沒想到青兒卻被洗腦為溫婉郡主送命也成了榮光:“我不讓你回去,是不想你涉險。他們只是把你當成一個棋子,一個炮灰而已。明天去找溫婉郡主,你得跟著我。不要離我左右。”
溫婉望著白世年:“你還不明白嗎?你救不了我的,非但救不了我,還會把你自己也牽連進去。甚至連你們白家,也捲入進去。白世年,你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白世年的眼睛陰了陰:“誰說的皇上與鄭王就一定會治我的罪?誰說會牽連白家。”
溫婉心裡一滯,其實她知道,皇上跟鄭王舅舅就算知道是她替這傢伙擋的災,也只會輕懲他,而不會治重罪的。因為,這次的事也是因為白世年殺倭寇引起的。算起來他並沒有責任。他為朝廷立過大功,以後還有大用。皇帝外公與鄭王舅舅,絕對不會重懲他。但溫婉面上卻是裝傻,故意愣愣地說道:“難道不會?”
白世年輕笑一聲,回答的與溫婉所想的差不多:“自然不會,我是為朝廷殺的倭寇,又不是為我們白家殺的倭寇。溫婉郡主替我擋了災。這並不是我的責任,皇上不可能因為這樣就重懲我。如果因為這次的事就重罰我,會寒了將士的心。皇上不會做這樣的事。不過,我不否認,我欠了溫婉郡主一條命。”
溫婉悶悶地說道:“你是沒事,但我逃不過一死。”能不氣悶,不僅欠一條命,還替嫁成新娘。
白世年摸著溫婉的頭髮,很輕,很柔:“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事,就一定不會讓你有事。鄭王是一個很睿智的人,他會公私分明。這事的罪魁禍首,不在你。鄭王,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溫婉目愣愣的。不對白世年施展懲戒,這她早知道。但是,能保下她,而且語氣這麼堅定,那她就不能理解了:“我不明白。”
白世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