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守勳那傢伙說,明天請我們去錦繡樓裡吃大餐。”溫婉聽了,自然是點頭答應了。
溫婉看著羅守勳心事重重的樣子,奇怪地問著“怎麼了,愁眉不展的。”這傢伙向來是個馬大哈,很少有事能煩著他。
“咳,現在朝廷的爭鬥越來越嚴重。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怎麼就不快點立了儲君。立了太子,下面的人也不會這麼亂竄著尋找門路,都在那妄想擎天之功,也不想想,那擎天之功有那麼好得了的。就不怕丟了全家人的命。”羅守勳恨聲著。
“又出什麼事了?”溫婉心裡一驚。
“皇帝不立儲君,幾位王爺又鬥得厲害,下面的官員,都在站隊。現在有好多官員明裡暗裡都投靠了幾位王爺。昨天,石御使上摺子,列了山西總督貪汙受賄的罪證,現在互相攀咬,到處找關係,也不知道會牽連多少人。我父親的一個好友下了獄。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早點立儲君,也不至於讓人這麼憂心不已。”羅守勳懊惱著。
“趙王跟鄭王現在鬥得厲害,呵呵,那把椅子誰不想去爭。跟對了的人,可就能平步青雲了。”溫婉不在意地說著。
“這誰都知道,可是跟錯了人,也一樣要惹來殺身甚至滅族之禍。那些個王爺,豈是那樣好相處的,就算跟對了,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卸磨殺驢。”羅守勳很是不屑。
溫婉倒是第一次對羅守勳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外粗內細,或者憨傻的樣子是他的偽裝。
“那你覺得,趙王跟鄭王,誰的把握更大一些?”溫婉多問一句。
“說不清楚,各有優勢。不過讓人納悶的是。這個關鍵時刻,溫婉郡主竟然病了,在莊子上一呆就是大半年,對鄭王,是很不利的情況。這半年,趙王的勢頭遠遠蓋過了鄭王。要不是因為之前我那五哥的事情,趙王被皇帝訓斥,現在在家閉門思過,氣焰會更盛。”羅守勳搖頭惋惜。
“這跟溫婉郡主有什麼關係?”溫婉奇怪了,詫異了,驚悚了。這儲位之爭,竟然還牽扯上她。她什麼時候影響力這麼大了。
“怎麼會沒關係呢?如果不是溫婉郡主跟鄭王長得一模一樣,皇上怎麼會認可鄭王。你在江南你可能不知道,鄭王從小到大,都不得皇上的喜歡。甚至可以說,所有的皇子裡,皇上最厭惡的就是他了。雖然他才華橫溢,文武雙全,在皇子裡也是聰明絕頂的。可是因為他有一個罪家的母族,一個貪圖榮華富貴,出身又是最低賤的辛者庫賤籍宮婢的親母。當年因為他的母親,害得先皇后差點小產,之後生下來的皇子也因當初的事情而體弱夭折。所以,皇上非常厭惡他。待到鄭王一滿十六歲,就被皇上扔到那混亂不堪封地上去。當時成年裡,他的封地也是幾個皇子中最貧瘠的。不過,鄭王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不下五年,他就讓封地的稅賦增加了五成,十年就讓封地變得與其他一樣,是個有真本事的。可就算如此,也不能改變皇上對他的態度。不過,也是他時運來了,隔了十年回來,竟然就碰上了溫婉郡主。我爹說,趙王下得最臭的一步棋就是沒查清楚溫婉郡主的身份,還草率地把溫婉郡主送到了鄭王的面前。這等於是他親自把希望送給了鄭王。鄭王最幸運的就是得了溫婉郡主的助力,有了溫婉郡主,才讓他化劣勢為優勢。”羅守勳娓娓道來。
“這麼說,是溫婉郡主成全了鄭王了。她一個破孩子,有這麼大的能力,你們還真是能編。”溫婉笑了。羅守勳沒看到她笑容裡面的鬱悶。就是因為跟鄭王舅舅重逢,讓她莫名其妙捲入這場紛爭。
溫婉一直想要逃離這場是非的。可是這不是他的意願的事情,她不願意也被捲進去了。沒辦法,為了活命,不願意,也必須要願意了。好在,她已經做了好了準備。可是這會,卻聽到鄭王舅舅的成敗關鍵,竟然在她。還真是讓她吃驚。
羅守勳笑著說道“這怎麼能算是編造呢,是真的。都說外甥似舅,如果不是親舅甥,哪裡會那麼像。而且看皇上對鄭王前後這一百八十度轉彎,雖然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但是,基本上所有的人都預設了鄭王其實是蘇貴妃的兒子。你想,從一個出身最為卑賤辛者庫賤籍罪婢的兒子,一下轉變為蘇貴妃的兒子。再有蘇家這樣強力的母家。這個差別,那其實就是天與地了。如果不是溫婉郡主,這些,都不可能存在的。而且當時賜封她為貴郡主的時候,皇上賞賜了三個封地給溫婉郡主,事實上,趙王的就是十三個封地的。皇上當初,是變相在補償鄭王。也是把兩位王爺放在同等的地位。”
第二卷九十七:話說皇貴郡主
九十七:話說皇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