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有個屁用?要我是俠客,一劍掃過去,全天下不平的事都鏟它個乾乾淨淨。
邊挖我邊空想,而勞累了半天,我連個光石沙粒都沒見一顆,終於有些洩氣。翻了翻最後一撮口糧的乾糧袋,想了想還是拿起麻布袋子,把榔頭、小鐵鏟、水壺、乾糧袋和其他零碎物品扔了進去,揹著麻袋返身向洞外走出去。
地洞長度現在肯定超過了四里,我走了好一大陣,都沒走過洞口,直到我遇見了另一名礦友,我才確定自己走錯了路,但我仍然很奇怪,這有些不可思議,我記得通路是在主路之後過了很長一段距離才分開的。
那名年約四十餘歲的礦友警惕地望了望我,咳了幾聲才想起我的外號名字說:“阿冠小哥,有收穫沒?咳,你不是往右邊那洞裡獨個兒走了麼?”
阿冠只是我的外號,我的真名叫什麼?當然我不會告訴他們,這年頭略微有點犯罪記錄,就要株連三族甚至九族的,誰會在外沒事透露自己的真名啊?
我只記得他,好像明隊長叫他土雞大哥,可是明隊長叫他大哥,以我的年齒卻不能啊,所以平常我也只是笑笑打個招呼,我努力地擠出個笑臉,嗓子裡卻乾渴得冒煙,聲音自然有些變態:“唔,沒呢,一個人運氣總差點,沒你運氣好呢,大……有很大收穫吧?”
可以當大叔的土雞大哥雙手緊抓著榔頭,面色不些不自然,也吱唔了幾聲,死盯著我眼睛看,我以為臉上肯定是長毛了,又沒變成殭屍,需要這麼緊張麼?
“你忙,你忙。”我一邊說,一邊退走,現在我只想找到出去的路,再在洞裡亂挖不渴死也得餓死。
我甚至感到走出很久了,土雞大叔似是跟著我走了一段路才停了下來,搞得我心裡忐忑不安,我又不是小姑娘,他跟什麼勁?
當我走到分岔口,辨了好久才明白,原來那土雞大叔也是從主通路退回來再從某個位置從新挖的。根據新舊痕跡和記憶,我找到出口通道,退了出去。
在通道出口,我大肆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眉頭卻一鄒,隱隱感覺到不對。
2)傳說中的妖獸魔獸
我想到的是,那通道就算土雞後來挖來的,也不可能能挖到這麼長,那分岔口分出的路程超過一里地,三天能挖出這麼遠的距離根本就不可能。
第二點是土雞的緊張,不可能是因為我臉上長了什麼,而是因為我的存在對他構成了什麼威脅?
我一個老好人,能威脅到什麼?除非……
我差一點想再進去看看,不過我的猜測是真的,我真的要和土雞生死相向了,我才沒那麼傻,犯不著為了一個未知的答案去拿生命做賭注。
當然,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小心翼翼地找到一處水沆,照了照自己的臉,除了髒點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至少土雞的臉看起來比我的臉還花得不像人樣。
正當我為未來的食物考慮的時候,我面前忽地竄出一隻兔子,一愣之下我才驚喜過來,倒不是我以為自己蠢得以為可以在樹林裡和兔子賽跑,除了那隻傻乎乎與免子賽跑還得過冠軍的烏龜之外。只不過剛才一蹦一跳的傢伙明顯是傷了一條腿,跑得比三腳貓還慢。
在飢餓面前,我才沒有同情兔子的心情,從袋子裡抄起榔頭就追了上去,攜帶著整個袋子追實在是累贅,再說在這個大森林中,誰會在意我那幾件破爛工具?
不過就算是三腳兔也不是我這個半秀才半勞工可以比速的,在樹林裡七轉八拐之後竟然跟丟了那隻白胖胖長滿肉的傢伙,跑了幾里路卻無功而獲,讓我惱火不已,飢渴的感覺像火燒煙燻般從五臟六腑裡冒出,我舉起榔頭狠狠地砸在樹上發洩出自己的怒氣。
那棵被砸的大樹只是顫抖了一下,連片葉子也沒掉下來,憤怒地我再次舉起榔頭又砸了一次,追不上一隻小兔崽子還奈何不得你一棵老樹?
那棵老樹仍然顫了一下,一片似掉非掉的葉子在樹梢上晃了幾下,硬是沒掉下來,顯然是在譏笑我的無力和智力。
“去你樹姥姥的!”我大怒之下舉起榔頭再敲了一次,這種大樹在中南山原始森林中隨處可見,我也叫不出名字來,就算是被我敲到了一棵也不會對森林造成什麼影響,不過生氣中我忘記了此處的危險:深林中有可怕的妖獸和魔獸,甚至有靈寶怪獸。
老樹發出嘩嘩地響聲,就是不掉下半片葉子。“去你媽的樹姥姥!”我抬起頭來忍不住再罵了一句,再也無力幹出這等吃力不討好的蠢事,甚至連罵它都不願再想一句新詞。
等我無力坐下靠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