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張濟奇怪道。
“我去了,師姐若是高興壞了,我可擔待不起那時候怕是你也要跟我拼命”秦妍開玩笑道。
張濟聽到秦妍的話,忍不住呵呵一笑,就在這時,秦妍突然臉一變,向張濟“噓”了一下,指著帳外低聲道:“外邊有人”
張濟笑道:“我為了見你,把他們都給哄去睡覺了,怕是起夜解手的人。”
就在這時,張濟的笑聲還沒落,營帳突然四面被人給撕開了,然後迎面就是一陣箭雨
“小心”秦妍和張濟異口同聲地喝道,然後張濟猛地將桌案抄在手中,將秦妍推到角落裡,同時雙手將桌案當胸旋舞,只聽“噹噹噹”一陣雨點敲n般的響動,那陣箭雨被桌案擋住了大半。
但張濟腿還是中了一箭。張濟身子一顫,暴喝著將桌案猛然丟向,已經渾身玄衣頭套,像貓一樣悄無聲息地,沿著被他們撕裂的帳篷,相繼滾入的黑衣人。
他們正是徐厚帶領的影字營
張濟為了方便跟秦妍見面,把巡夜的人馬都給遣散回營帳睡覺去了。但張濟此舉方便了自己,更方便了徐厚他們這些刺客
徐厚看到這片帳篷就這個最氣派,顯然是中軍大帳。而且只有這個帳篷亮著燈,還有人說話,不用想,定是敵首們在燈下商討如何暗算主公他們。
殺一個敵首比殺一千個敵兵都重要得多,所以影字營的人也用不著分兵了,直接對著張濟的大帳合圍而,然後撕裂帳篷,不由分說,一潑箭雨潑過去再說
但不想,敵首反映如此迅捷,竟來得及用桌案擋箭。更讓他們憤怒的是,“砰”地一聲悶擊,兩個兄弟來不及躲閃,被張濟奮力丟來的桌案迎面砸翻在地,已經昏不醒。
徐厚看到張濟腿中箭,已經快要站不穩了,不由地冷喝一聲:“殺”
然後他自己掄著彎刀大步前,對著張濟就斜揮而去。
張濟咬著牙,將長刀猛然向著徐厚那短小的身體砍去,那力道似乎要擊斷徐厚那單薄的彎刀,然後將徐厚單薄的身體劈成兩半。
但就在張濟的刀刃跟徐厚的彎刀相擊時,徐厚短小的身子極其靈巧地一轉,張濟那奮力一擊就帶著呼呼的刀風自他面呼嘯而過,而徐厚同時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彎刀就貼著張濟的腰腹切了過去
張濟大駭,但想到眼前這個矮子竟然身手如此敏捷,不僅能在如此近的距離,如此輕巧地躲開他的奮力一擊,而且還能同時分神,向自己揮來必殺一刀
就在他感覺到冰冷的寒氣,已經割破他的衣衫,就要把他開腸破肚時,秦妍已經仗劍衝開影字營的的圍攻,嬌叱一聲,手中的寒劍已經帶著幽幽的唔鳴、閃電般刺向了徐厚的胸膛。
徐厚只感覺一道飛快的寒光從眼眸中一閃而過,他知道對手的實力絕不容許自己輕視,這一劍必須要全力應對。
於是徐厚只得放過張濟這個一刀就可重傷的fir,抽身掄刀迎向了那驚yn的一劍。
張濟趁機一個猛撲,就將對面的帳篷撕裂,整個人縱身一躍,就從裂縫裡竄了出去,同時厲聲喝道:“鬥都起來抓刺客”
外邊成一片,而殘破的軍中大帳,徐厚卻是跟秦妍,則在沒有了燈光的帳篷裡鬥成一團。
徐厚身材瘦小,道法詭異犀利。而秦妍身材高挑,一柄長劍在手,時而綿綿雨輕柔悠長,時而如暴風驟雨,捲起滿院梨花,也是精妙靈動無雙。
徐厚猶如一個小鬼在躥行,秦妍就如一個優雅的舞者在花間起舞。一人一鬼,一美一醜,在昏黃的夜中,相襯的格外醒目。
“此人竟有如此身手,怕是不在我之下”秦妍心中大驚。
而徐厚也是心裡暗暗納悶:“張濟已傷,怎麼這個比張濟還難纏?張繡?不可能,他是使槍的,怎麼劍術如此出眾……嗯,不對,香氣——她是女人”徐厚猛地警醒,聽到外邊四面而來的喊殺聲,徐厚只得厲聲喝道:“扯呼——”
眾人聽到喝令,紛紛躬身往外衝,但是秦妍卻是不依不饒,一身劍氣尾隨徐厚衝出。
外邊全是衣衫不整拿著刀槍計程車兵,張繡則舉著長槍就往這兒殺。
當徐厚一刀逼退張繡,藉著昏昏晃動的火把,看清楚秦妍的樣子時,瞳孔猛地一縮,心頭一顫:“怎麼會是她?”
影字營不過十幾人,而張濟的人馬卻又一百多,是他們的十幾倍。雖然他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但黑燈瞎火,又戰一通,戰力發揮不出來,顯然要吃大虧。加統領下令撤離,他們於是絲毫不敢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