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2 / 4)

廢話了。”張鑌淡然地閉上眼,面對死亡竟是那樣的坦然。

童淵一詫,奇道:“以你的身手縱使敵不過我,逃命卻是不難,為何這般作態?是悔恨嗎,深深的悔恨嗎?”

張鑌用飄渺的嗓音說道:“我張鑌在這世上還有什麼好牽掛的,十七年前就該死了……動手吧……”

“老頭子——!”張劉氏痛哭著要撲過來,用瘦弱的身體擋在張鑌前面,哭喊道:“當年若不是你治好了楚兒的病,又好心收留,我們母子早就死了。就算你心裡從來沒有把我們母子當成家人看,可你死了你的恩德我們這輩子怎麼還啦——”

然後她撲倒在童淵腳下苦苦哀求道:“大哥,不管他是張鑌還是張鐵,不管他以前是幹啥的,求求你放過他吧……我願意幫他抵命——求求你放過他,我下輩子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大哥的恩情——”

“嘖嘖嘖,真看不出來你小子倒有人真心對你啊。弄的我心裡酸溜溜的,都不忍心下手了!”童淵砸吧著嘴,嘖嘖有聲地譏諷道。

“娘——”張楚悽楚地喚了一聲,張鑌則一把將老伴兒攙扶起來,交給張楚扶到一旁。

“我不過是想找一個做飯燒火給我洗衣服的傭人,如此而已。這些年你付出的也夠多了,足以抵消當年的收留之恩了……”張鑌瞥了泣不成聲的張劉氏一眼淡淡地說道,然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拜託你最後一件事,就是替我收屍,就埋在後院的菜地下面,以後上面種菜都不用施肥,這是我為你們做的最後一件事兒了——”

張劉氏哀哀地在兒子懷裡哭著,淚眼婆娑地看著死意已決的張鑌痛苦地不住搖頭,哀求他不要做傻事,但張鑌完全無視。

童淵像是看戲一樣看著這一切,突然他眼珠子一轉,嘴角閃過一道詭異的微笑,然後就聽他似笑非笑地冷笑道道:“咱們近三十年的恩怨,還沒一對一真正地打一場呢。我把你排在高手榜第四位,也不算辱沒了你吧?卻沒想到,今天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失望的我都不屑於跟這樣一個一心求死的懦夫動手!”

張鑌眼睛都不抬,只是淡然地說道:“多謝看得起,以往的歲月早已是過眼雲煙,我如今就是一無所用的獸醫張鐵。而你非要把我當成張鑌,了卻當年的恩怨,我成全你就是。三十年前我就不是你對手,與米教二十幾個好手合力才重傷了你。這些年我早已把武功荒廢了,而你定然是勤耕不輟,武學早已更上一層樓,我更是毫無勝算。與其自取其辱浪費時間,還不如讓你給我來個痛快的,對大家都好。”

童淵呵呵一笑,目光中流露出戲謔的味道:“往事如煙?呵呵,你這是自欺欺人吧,難道你不想知道你那老相好張毓的下落?你就不關心你女兒的情況?”

張鑌渾身一震,雙眼猛然張開,童淵見到他如此作態,更加譏諷地說道:“你愛上了一個不該你愛的女人。那個女人可憐,她更可怕,用紅顏禍水來比喻她再合適不過。張角與你五斗米教惡鬥趨於下風,張毓一出場,不到兩年就掌控了帝都洛陽一舉扭轉了戰局,還讓他們搭上了未來的少主。她成就了太平道,毀掉了你,也毀掉了米教。”

“然後——唐周為了她不惜臨陣倒戈,大方馬元義被五馬分屍,朝中封胥徐奉兩個中常侍內應死於非命,更是連累的太平道不得不把起義時間提前了半年,倉促之下慘敗收場,張角前二十年的努力化為烏有,他自己和兩個弟弟也是死無全屍。可是說是,那個女人又毀掉了太平道。太平道是她用身體扶持起來的,大漢王朝被太平道衝擊的七零八落,如今連皇帝都輪到董卓一個外臣廢立了,天子朝廷威嚴蕩然無存。可以說,她又一手主導了大漢王朝的急速衰亡——呵呵,天下都被她一個女人給玩弄的烽火燎原,千萬人因她死於非命。偏偏她又是最身不由己,最悲哀可憐的人。你愛上這樣一個誰跟她沾邊誰倒黴的女人,你能不倒黴嗎!”

童淵說完,就聽張鑌急聲問道:“她如今在何方?”

童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笑道:“我就說嘛,一個讓你感到屈辱又讓你失去了一切的女人,你能不愛的刻骨銘心?我這裡有兩個訊息是關於張毓的,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先聽哪一個?”

張鑌一噎,遲疑了半晌,才沉聲說道:“先聽好的!”

童淵則喜笑顏開地對張鑌說道:“其實當年是你誤會張毓了。不是她向張角告密揭發了你身份,而是你太過春風得意,剛成了她的入幕之賓,就忘乎所以到處宣揚,被張角察覺。加上你行事不小心,一旦被張角針對性地刺探,你的身份如何不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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