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停,望了望眨巴著眼認真聆聽的徒弟,大有深意地低聲道:“而且——也是為了你們這些不讓人放心的笨徒弟啊——”
這是童淵第二次來吳家堡。上一次還是十年前,他來徐州遇到只有八歲的吳娜,並收下為徒的那次。而且那次來去衝忙,根本沒來得及認識吳娜的親友。
所以接下來,吳娜依次為童淵介紹了錢寧,周彤周煒姐妹,龍飛龍陽父子,二叔吳毅,四叔吳優,兩個堂弟,還有就是憔悴的陶宇,以及最後介紹的張揚。
看著自己徒兒跟張揚,眉目言語之間的親暱和情意,童淵不由地一詫,仔細打量了張揚一番。
張揚迎著他的目光,覺得童淵深邃不見底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不善,讓張揚心裡一突,不知道自己何曾得罪過這個素未謀面的老人家。
“小子,你很有手段啊,眼光很不錯,下手也挺快,比起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兒可高明多了。”童淵淡淡一笑,留下了這段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就隨著吳李氏去裡面敘話了。
吳娜輕輕碰了碰還在發愣的張揚,示意自己去準備酒席了。張揚點點頭,讓她去忙,扭頭一看,卻看見龍陽望著吳娜的背影那痴痴的目光,卻不見病怏怏的陶宇不經意間投來的冰寒的殺機。
酒過三巡,童淵很興奮,話也就多了起來,主要還是圍著吳娜轉,講訴當初在嵩山上,她是如何調皮搗蛋,如何跟幾個師兄跟他鬥智鬥勇,最終被他一一關禁閉,等等不一而足,鬨笑中,氣氛被推向了**。
盡興之後的童淵,提議到校軍場走一走,目睹一下吳家堡的軍容。
吳娜自然不會拒絕,趕忙召集五大營來校軍場集合,一時間校軍場旌旗招展,殺氣騰騰,人馬俱靜卻有不動如山的氣魄。
剛成立的五大營各自在頭領的帶領下,來到校軍場中心,像平日裡一樣擺好陣型進行操練。當看到廖化帶領的長槍營那氣勢如虹的突刺呼喝,童淵不由地讚賞道:“這隻人馬帶的很不錯,那個領頭的是個將才!”
“他叫廖化,字元儉,曾今是落草木駝嶺的山匪,後來帶著人馬在吳起谷伏擊我們,若不是他們陡升內亂,我們或許就成了他們的俘虜。後來,他也是多次力挽狂瀾立下大功,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吳娜想起自吳起谷遇見廖化以來的種種,不由地感嘆道。
“這樣的人,雖然單打獨鬥或許不如,可統軍卻是順手,正是你們吳家堡所需要的……穎兒,你眼光不錯!”童淵看著吳娜笑道。
“說來慚愧,當初被廖化伏擊,我們兄弟死傷慘重,若不是劉揚竭力勸阻我留下重用他,當初他就被我一槍給刺死了……”吳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目光飛快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張揚。
“喔?原來那個伯樂是如一啊……”童淵微微一詫異,眯著眼睛看著張揚。
而當黃忠看見站在吳娜和張揚中間的那個乾瘦的老人時,頓時一呆,失聲道:“老人家,怎麼是你?”
眾人一愣,童淵才呵呵一笑,講出他與黃忠相識的事情。
那還是三年前黃忠還在大將軍何進府上聽宣的時候,童淵去洛陽辦事,遇到西園八校尉之一右校尉淳于瓊的弟弟淳于義,在洛陽城裡胡作非為,頗有正義感的黃忠不顧身份的差異上前勸阻,將淳于義一夥人打得鼠竄,還是童淵給黃忠治的傷敷的藥。
雖然只是一面之緣,可是黃忠卻不知為何自己給童淵留下了這麼深刻的印象,時過三年,他竟然被童淵排為高手榜第三十一位!
童淵面對黃忠為何能上榜問及緣由,童淵只是笑而不答。
張揚隻身回到院子天色已經暮了。
回到屋,就看見蘇寧正脫了褲子滿臉通紅地趴在椅子上,曉蝶正在給他敷藥,曉蝶在一旁收拾著屋子。
“這是怎麼了,被人爆菊了?”張揚指著蘇寧那鮮血斑斑的屁股好笑地問道。
“是被徐大叔給……”蘇寧咬著嘴唇低聲答道,但卻被曉娥搶斷。
“今天他在我們家院子裡練習射箭,徐大叔說他的箭術太差,他就不服氣,兩人就比試了起來。大叔用飛鏢,他用弓箭,就在院子裡外互相攻守。最後……”曉娥說到這兒不由地看了一眼蘇寧的屁股,捂著嘴笑了起來。
“徐大叔的飛鏢使得神的很,輸給他沒什麼丟臉的……只是……他傷我哪兒不好,偏偏射我屁股……曉蝶妹妹,輕點兒……”蘇寧一面說,一面吸著冷氣。
張揚看著受罪的蘇寧,感覺徐厚為老不尊,盡欺負小孩子,不由地問道:“徐厚呢?這兩日怎麼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