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兒,爺帶著他們一起過去了,哦,對了,爺吩咐了,夫人不用擔心給長輩請安誤了時辰,正該好生多休息一下,長輩那裡有他去說呢。”
爺對夫人可真是好呢,秋雁心中無比羨慕,哪裡知道被她羨慕的物件此刻很不得趕緊把秋十三給拉回來揍一頓出氣,合著這傢伙不知節制把她累得半死不說,丟人都丟到長輩們面前去了!
“他們人呢?”這話聽著有點滲人,好像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秋雁有些疑惑的回答了問題,就看見一直表現的溫柔沉靜的夫人猛地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大踏步的就衝了出去,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沈容安一身白衣,衣裳看起來在春寒料峭的天氣裡過於單薄,以至於她不斷地打著哆嗦,一張俏臉上隱隱透著青白之色,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秋十三坐在一旁,面帶笑容的與秦夫人等人說話,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寒風裡面楚楚可憐的一朵純潔白花,沈容安漸漸地感覺到冰寒侵入身體各處,小腹處尤其隱隱作痛起來,不禁咬住了下唇,伸出一隻手來按住了小腹。
每個女人骨子裡面都有著母性,就算沈容安對於自己腹中這個來的不是時候的小生命並不是怎麼喜歡,可是感覺到那小東西一天一天的長大,強烈的提示著她自己的存在,她就捨不得下手打掉這孩子。
尤其,老道把她的運勢跟蘇媚交換了,蘇媚如今也是身懷六甲,那個孩子不出意外的話會是秋十五的嫡子,若是她們兩個的命運互換了,將來成為秋十五嫡出兒女的就是她自己的孩子,到時候也算是給了孩子一個好的出身,算是對得起他了。
一個孕婦站在春寒正濃的時候,被一群人忽視著,但凡是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這樣視若無睹的,沈容安眼巴巴的看著秋十三,多日未見,他似乎變得越發好看了,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發光體一樣,叫人忍不住的要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秋十三怎麼可能感覺不到那灼灼的目光,饒是他鎮靜過人,也禁不住的皺眉了,扇子裡面的蛟龍早就化作小小的一條爬了出來,趴在他黑色的頭髮上瞧熱鬧,眼珠子軲轆轆亂轉,一縷聲音送進秋十三耳朵裡:“你小子豔福不淺啊,剛娶了媳婦,別的女人送上門來了,你們人類不是說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個就是來叫你體會一把偷偷摸摸的吧?”
秋十三眉頭跳了兩下,忍住想要把蛟龍給大卸八塊的血腥想法:“重華昨兒晚上累壞了,我叫人不要吵她,這些日子以來她也沒睡過幾個好覺,就叫她好生歇息一下。”
這話聽著那叫一個****,在座的幾個長輩就沒有幾個是真正意義上的嚴肅古板之人,聞言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擠眉弄眼。
秦夫人作為過來人,語重心長道:“你們小夫妻兩個感情好我們自然是高興的,可是也要知道節制,你麼你後的日子長著呢。還有,重華現在還小呢,身子骨兒還沒長結實了,你得注意一點,她可不能早早的就懷上身子,那對她不好。”
沈容安聞言面上一白,她比沈重華還要小一些,卻早就已經懷上身孕了,秦夫人這話莫非是在影射自己?
秋十三含笑頜首:“母親放心吧,別的我不敢說,醫術這方面的我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子嗣的事情我並不著急。”
秦夫人滿意的點點頭,一旁裝作泥塑菩薩的北堂鋒看著沈容安幾乎搖搖欲墜的身子,暗暗搖頭,她的那點心思在座誰都能看出一點兒來,也沒有一個人是站在她那一邊兒的,這個女人怎麼就是看不明白呢?
按理說,她都已經是嫁了人有了身孕的人了,怎麼還是如此的不懂事?
“十三啊,秋少夫人怎麼說也是你的弟妹,她還懷著身孕,我瞧著她的臉色不大好看,你要不要給她瞧瞧?”北堂鋒發誓自己不是在關心對方,只是,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就算不想活了找個犄角旮旯去死誰理你?懷著孩子跑來這裡,還一身的白,這不是純粹給他們找刺激?
人家辦喜事呢,你穿一身喪!就算她的身份被秋家所不齒,那肚子裡面卻是貨真價實的秋家子嗣,若是有個好歹秋家不正好有了理由藉口對付他們了。
沈容安幾乎感動得哭出來,總算是有個人記起她來了,一手在小腹上輕輕的安撫著,眼中已經含了淚:“十三少,我父親……我父親他……”話說不下去了,一手拿著帕子捂著眼睛就哭了起來。
林五娘是個爽利潑辣的性子,最看不上的就是矯揉造作裝可憐的伎倆,被噁心的幾乎要把早飯給吐出來,一拍面前的桌子:“有話就好好說話,我們剛辦了喜事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