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的判斷,推開庭院的門走了進去,並沒有人從樓裡面走出來。我心裡更加空落落的,在庭院裡呆呆站了一會兒後,看到主屋的大門上沒有鎖,決定進主屋看看。

推門進去,一樓很乾淨,什麼東西都沒有。沿著木梯往上,二樓也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沒有了竹簾,沒有了桌子,沒有了臥榻,沒有了書架,也沒有了主人。只在空空蕩蕩的屋子中間,擺了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是我上次在他這裡換下來的那套衣服。我走過去將衣服提起來一看,上面積了一些灰塵,不知道已經在地上放了多久,褲子角的那些劃痕補得利利索索。

聯想到恆舟拿針的樣子,我忍不住咧嘴一笑,絳月啊絳月,你真的只是來歇一下啊,走得一點痕跡都不留。要不是這褲子上的補丁,我可能會認為你只是我夢中出現過的人物呢。

我走到原來放臥榻的地方,那日的纏綿還歷歷在目,心裡有點泛酸還有點委屈。難過一會兒後我命令自己不準再傷心了,自己活著已經不易,為什麼要為這些人傷神呢?隨即,我又自鳴得意起來,幸虧當時及時喊停,不然現在一定懊悔透了。

忽然樓下又傳來了一陣麻雀亂叫的聲音,我急忙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一看到來人,微微期待的心墜入了谷底,不是他。

飛墨筆直地立在庭院外,淡青色的披風正隨風輕輕飄蕩,在旁邊依著一匹好看的白馬。

他笑得有些牽強:“我又猜對了,你果然在這裡。”

我舉舉手中的衣服:“我回來取衣服。”

“下來吧,一起回去。”

“馬上下來。”我縮回身體關上了窗戶,心裡有些空洞洞的。算了,和誰分享喜悅有那麼重要嗎?斷了也就斷了。

和飛墨騎著馬並排走了一會後,他終於開口說道:“那房子裡的人,早就不見了。”

“嗯,知道了。”

“孟書,你知道那個兇手的真實身份嗎?他到最後都沒對眾人露出他的真實面目,為什麼你對他的事情瞭解得那麼清楚?”飛墨小心翼翼地問。

“不知道,”我笑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的一切都是自己推斷的,誰叫我不笨全推對了。”

飛墨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低下頭轉移了話題:“不知道就好,哦,對了,我父親從小到大都是冷姨帶的,我也是她帶大的,她嚴厲了一點。不過你和她熟悉了就知道,她是好人。”

“我知道啊,她很關心你。”我答。

他又說道:“我家養得起幾個閒人。”

“嗯。”我懶懶地回應。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抬起頭問:“孟書,你不問問這以後周家的情況嗎?周家二少爺夫人殺了她的丫鬟後自盡了。”

我抓緊了韁繩,但還是面帶笑容地說道:“是嗎?太不幸了。”

“你不告訴我,你怎麼知道她殺了周家大少爺夫婦?”他問道。

我放鬆呼吸,控制了一下心中瘋狂蔓延的罪惡感:“我瞎掰的,是我瞎掰的。我只知道周家大少夫婦不是那個黑衣人殺的,阿嬌殺他們的事情都是我瞎掰的。我已經爛菜了,不介意拖一個人下水。反正我的名聲已經被他們毀成了那樣,多一樣誣陷的罪名也沒什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嘛。可是沒想到這麼巧,這麼巧,真是他們殺的。”

飛墨勒住了馬,臉上寒霜凝結,眼裡閃過一抹痛:“你誣陷一個人,不覺得很卑鄙嗎?”

我拉住馬,回頭對他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這不關我的事,如果他們沒幹,人們頂多像嘲笑我一樣嘲笑他們,給他們添點麻煩。很巧,他們幹了,殺人償命而已,誰叫他們自己做得不隱蔽了?至於我卑不卑鄙,我懶得辯解。當初,是她們主僕在我遊街之前將我扒光的,讓我受盡屈辱,我小小地報復他們一下算過分嗎?飛墨,你是個男人,將你扒光了去遊街,你幹不幹?更何況我是個女人。”我已經覺得自己夠堅強了,但還是有眼淚滑下,想起那個消失在奈何橋盡頭的女子,我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孟書沒有想傷害任何人,百里少爺,她沒有想傷害任何人。”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孟書,你現在已經清白了。別這樣,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百里少爺,怪我使下三濫的手段嗎?抱歉,我沒有太高雅的手段。”說完,我放開了馬的韁繩,讓馬飛快地跑起來,把他扔在身後。耳邊陰風呼嘯,寒風似刀,一片一片地扎進了我的心臟,無法化開。我捂住自己的胸口,強迫自己忘了他剛才說的話。可是那些話不斷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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