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近身,就會死在這八卦陣中。
就在此時,一名俊朗男子身著華服翩翩而至,他恰好聽見這一段,不由淡淡一笑,眸光微轉道:“小妹果然沒有說錯,她說這些客人之中,能夠瞧出這陣法奧秘的恐怕不出五人,今天來的客人之中,靜王殿下算是一位,裴大公子算一位,餘下就是郭小姐和郭公子了。”
靜王和裴弼清楚,是因為他們涉獵群書,對這些東西雖然不甚精通卻也都瞭解。郭敦和郭導對視一眼,卻是站在一旁,沒有開口。李未央笑意盈盈道:“剛剛還在想,將這宅子打理得如此精緻美妙,主人定然不俗,原來一切竟是王小姐佈置的。”她這是明知故問了。
王廣淡淡一笑,開口道:“小妹最喜歡這些,往日我們怎麼勸她也不聽,如今遇到郭小姐,怕是遇到知心人了。”
王廣性情溫和,又擅長對弈,上一次在與裴弼對弈的過程之中,他對這個下得一手好棋的女子十分傾佩,此刻見她一眼就能看穿小妹的佈置,不由更加驚歎,躬身道:“郭小姐,請。”
李未央舉目望去,湖心亭中早已擺下宴席,於是,她便與其他人一起移步入內,各自入座。
主位之上坐著王子矜,今天她身上穿著一襲鵝黃色的衣裙,將她的玲瓏精緻、大氣嫵媚,展現得淋漓盡致。頭上青絲斜斜綰起一縷,彷彿一輪彎月,而餘下的那些則如同瀑布一般隨意披散在身後,更顯風流飄逸。
王子矜看到李未央,微笑著主動站起身來,溫柔相迎道:“郭小姐到訪,真是蓬蓽生輝,快請坐吧。”
眾人瞧見這一幕,私底下卻是議論紛紛,那一天在大宴之上,旭王公然拒絕了與王小姐的婚事,可是狠狠給王家打了一巴掌,可是如今看來王子矜竟然對李未央如此禮遇,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有人不禁暗暗歎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位王小姐的大氣和雍容,的確是叫人難忘。
李未央只是淡淡一笑,彷彿沒有察覺到眾人詫異的目光。
郭導一坐下,目光便順勢落在了對面不遠處的靜王元英身上。靜王執起酒杯向他微微一笑,郭導心中卻另有計較。
郭敦十分不滿,冷哼一聲道:“看來元英對這位王小姐,也很有興趣。”元英一直在追求李未央,可是如今瞧見他竟然也破天荒的應邀,還坐在王小姐不遠處,郭敦只覺得十分惱怒。他沒想到對方如此見風轉舵,眨眼之間就跑去向王子矜獻殷勤,這跟他從前認識的靜王元英,簡直是判若兩人。
就連阿麗公主都把臉偏過了一邊,輕輕的冷哼一聲。李未央只是微微一笑,明顯並不在意。
在大都生活久了,阿麗公主與靜王元英倒是時常碰面,也許是漸漸的瞭解了對方和自己的差距,阿麗公主對他早已不抱什麼期待。此刻瞧見他也來了,而且言笑晏晏,阿麗公主心頭莫名多了一絲不快。可她沒有意識到,這不快並非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李未央。她輕聲對郭敦道:“你瞧,靜王也在這裡。難道他也想娶那王家小姐嗎?”
郭敦聽她這話的意思,倒有幾分像是替郭家抱不平的意思,不由低聲道:“誰知道呢,也許靜王殿下覺得王家對他很有幫助。”
李未央唇畔始終帶著一抹微笑,她聽了這話不過提醒一句:“閒談莫論人是非,四哥,你小心被別人聽見。”
郭敦粗聲粗氣道:“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怕誰聽見?”
李未央失笑,這位四哥的脾氣可向來不太好。更何況,阿麗公主曾經傾心於靜王元英,郭敦嘴上不說,心裡到底還是吃醋和介意的。此刻瞧見他對靜王有三分敵意,李未央不由得哭笑不得。
郭導輕輕搖頭,明顯不以為然:“我瞧倒是未必。”
郭敦看了一眼郭導,蹙起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其他王爺可都沒來,就他一個人在這裡坐著,還不夠明顯嗎?”
郭導淡淡一笑:“殷勤自然是要獻的,不過他肚子裡究竟在打什麼主意,誰也不知道。”
李未央聽了這句話,心頭卻是一跳,不由看向對面的靜王元英。元英的面上卻是一派沉靜,笑容和煦,跟往日裡沒有絲毫的差別。他並沒有看向李未央,而是正在向著王子矜說什麼,神情之中一派溫柔,彷彿真是一個護花使者的模樣。
李未央低下頭,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一直對靜王敬而遠之,他是很明白的,自己鍾情的物件是元烈,對他沒有絲毫的意思,而郭夫人也已經明確的和郭惠妃提出,兩家的聯姻是斷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靜王轉移物件並沒有什麼奇怪,她也樂見其成。更何況依王家的勢力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