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好眼光,這可是如今最時興的款式。”
冷蓮淡淡地一笑:“就只有這些貨色嗎?我瞧這金子的成色不是很好。”
那老闆滿面賠笑:“小姐若是嫌這些不好,請裡面的雅間坐,我這就命人去找一些好的貨色來給您瞧一瞧。”大凡金鋪,對待貴重的客人總是請去雅間,然後掌櫃親自將這些首飾送過去給她們把玩。這是老慣例了,冷蓮不疑有他地點了點頭,便在婢女的簇擁之下進了雅間。
老闆連忙向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低聲道:“準備行動。”
冷蓮進了雅間不久,剛剛喝了兩口茶,卻只覺得頭暈目眩,心中一驚,隨即眼前便是一黑,整個人失去了意識。旁邊的婢女連忙來察看,卻不料從雅室之中突然湧出數名護衛,將她們一舉拿下……
不多時,李未央帶著拎滿糕點的隨從回到金鋪之中,四下看了看卻是不見冷蓮蹤影,不由奇怪道:“掌櫃,我的那一位朋友呢?”
掌櫃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可是問剛才那一位臉上蒙著面紗的小姐,她出門往東去了!”
李未央一愣,隨即似是自言自語道:“說了讓她在這裡等我,怎麼自己先走了,這大都她可不熟悉呀!”這樣說著元烈卻在一旁微笑道:“她是走路,咱們騎馬,肯定速度會比她快,還是趕緊去追吧,千萬別讓她一個人迷路了。”
李未央笑道:“也不是一個人,還有兩個婢女呢。”她這樣說著,已然和元烈一起離去,顯然當真以為冷蓮是等得不耐煩自行離去了。
老闆看他們的背影,卻是冷笑一聲。
卻說冷蓮被囚禁太子府別院之中,過了有生以來最為漫長的一夜。她被獨自留在一間華麗的房間裡,等她醒來只覺得周身痠痛,原是被人下了迷藥。她吃了一驚,便下意識地瞪大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可惜直到東方既白也不見人影。就在這時,門突然被開啟了!她頓時露出驚訝之色,待見到來的不過是四名十四五歲的婢女,才放下心來,婢女恭敬地道:“請小姐梳妝,殿下有請。”
冷蓮看自己一身的確不太像樣,便勉強梳妝打扮了,四個婢女前面帶路,隨後一路穿花扶柳,穿堂入室。冷蓮被帶到一間雅室,婢女們退去。然後她就看到一個華服男子正端坐在那裡,那男子生得十分俊美,身上閃爍著眩目的光芒。
冷蓮一愣,眼前的男子正是那一日她在酒樓中見到的太子殿下。在大都最有名的美男子就是旭王元烈,而太子雖然不及他,卻也是風流倜儻。太子抬起眼來,淡淡地看著對方。冷蓮與太子的目光一接觸,心中沒來由的一顫,太子示意她坐下,面帶笑容:“昨日之事是我的人太莽撞,深感慚愧,還望小姐海涵!”
他無可挑剔的真誠態度,再配上那一張俊美的面容,讓冷蓮的氣一下子全消了。她開口道:“你將我擄劫到此處,究竟是何用意?”
太子道:“不過是請小姐來做客罷了。”他的口氣平淡之極,沒有絲毫的道歉之意。
冷蓮心中暗自想到李未央果真料的不錯,面上卻惱怒地說道:“你這是要拘禁我?”
太子悠悠地道:“不是拘禁你,只不過是請小姐在這裡住上些日子。”
冷蓮面上彷彿露出些慌亂道:“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住下?你留我在這裡,究竟意欲何為?我是良家女子,你若有所圖謀,我必咬舌自盡,成屍於你面前!”
太子詫異地望著她道:“我自然不會強行逼迫,小姐以為我是什麼身份,怎麼會用這種卑劣方法去贏得一個女人的心?”
冷蓮深知欲擒故縱的道理,不由沉聲道:“您身份尊貴,而我卻是容貌粗陋,自然不在您的眼中,希望您能憐憫,放我回去!”
太子大聲笑道:“既然來了,我就不會再讓你走了!”說完,他已然起身將冷蓮獨自留在屋中,“我會等到小姐心甘情願的那一天!”
此時的國公府門前,李未央下了馬車,白衣蒙面女子隨後跟著她進了門,門口的暗探看到這一幕不由立刻回去稟報。太子冷笑一聲:“不過是丟了人怕損傷名譽在裝模作樣而已!不必理會!”
兩天之後,冷蓮再一次見到了太子,他卻一反常態,眼圈通紅,似乎十分悲傷的模樣。冷蓮不禁問道:“殿下究竟有什麼心事?為何如此?”
太子卻是一笑,笑容之中有說不出的疲憊和厭倦。
冷蓮有一種奇異的敏感和細膩,她覺得太子一定有很深的心事。
果然太子激動地道:“這世上為什麼有這樣狠心的母親,你告訴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