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聽見歌樂齊奏,隨即便瞧見宮女們款款而入,各種珍饈美酒如同流水一般的端了上來。
阿麗公主悄聲對李未央道:“這一個月來宮中都舉辦了兩回宴會了,越西皇室可真是奢侈。”
李未央輕輕一笑,如今這位皇帝十分喜歡在宮廷中招待客人。雖然他性情喜怒無常,又頗有點好大喜功,可是誰又敢當眾提出意見?再者說,越西十分富庶,百姓安居樂業,國力又很強盛,皇室如果願意可以日夜歌舞不休,誰又能多說什麼。
這一切看在阿麗公主眼中,卻是讓她更加驚異,在草原上即便是作為大君,每天也要操心很多的問題,尤其是到了貧瘠的冬天,草木都不生長了,這時候他們就要帶著大批的牛羊和牧民四處遷移,去尋找肥沃的草場。正是因為看到日夜操勞的大君,阿麗公主才會對越西皇帝如此奢侈享樂的行徑感到不以為然。
不遠處的郭夫人卻是神色肅穆,目光並沒有落在歌舞之上,只是垂頭端詳著眼前的琉璃盞,顯然是對這些場景早已司空見慣,不感興趣。
李未央的目光落在了皇帝的身上,此刻他連飲了數杯酒,眼神十分朦朧,神色也很平緩,與上一次在書房見到的疾言厲色完全是判若兩人。若不是敢肯定上一回要賜死自己的的確是這位越西皇帝,李未央還會懷疑那天發生的究竟是不是一場幻夢。直到今天她都覺得十分奇怪,按照這個人的性格,他想要做的事情是一定會做成功的,如今他遲遲不動手,真的是顧及元烈還是另有打算,又或者是想到了什麼新的主意?
歌舞跳得正好,卻聽見太子站起身來向著皇帝道:“父皇,此次巡視滄州之時,地方官員特意送上一名美人,請兒臣代為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