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母后交由兒臣處理,兒臣一定會給母后一個滿意的答覆。”
裴後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交給你?之前你不是沒有動過手,可結果又如何?”
太子咬牙,道:“母后,那只是一時失手。”
裴後冷冷一道:“那王子矜花容月貌、錦心繡口,琴棋書畫、醫卜星相皆是萬般的出眾,這已經是十分難得了。可是偏偏還有一個李未央,此人文彩武略雖是一般,卻是攻於心計、擅長陰謀詭計之輩,再加上她心性殘忍,手段毒辣,比一般男子還要狠上數倍。這兩個人如今合在一處共同對付你,你又有什麼辦法能夠與她們抗衡?”
太子面上掠過一絲不悅:“不過是兩個小女子,難道我就收拾不了他們嗎?”
裴後瞧他一眼,重新捻起一枚棋子,含笑道:“瞧瞧你,動不動就口出狂言,真是不自量力!”
太子聽了這句話,仿若天邊響起一個炸雷,極端的震撼,他想不到對方將自己看低至此,不由咬牙切齒地道:“母后將我看的也太低了!”
裴後對太子已然失望,若不是她只有這一個兒子,還真想要一巴掌將這個人扇出去。此刻她只能忍耐著怒氣,淡淡地放下棋子,道:“我已經給了你無數機會,可是你偏偏沒有珍惜,現在我將此事交給嬴楚去辦,你還要處處與他為難,你叫我該如何發作呢?難道真要看著你父皇革除你的太子之位,你才開心嗎?”
太子想不到竟然會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這般冷酷的奚落,他絕望地閉上眼睛,只覺得整個人墜落無底深淵,良久,他說不出一個字來,渾身冰冷。直到裴後聲音再度響起:“好了,今後任何的事情都不需要你插手,更加不必你說什麼,就如今日在殿上的事,我之前就不準備告訴你,在殿上更不需要你幫腔,不要自作聰明!”
今天關於齊國公府的事情,裴後並沒有事先透露給太子知道,就怕他會無意中壞事。可是,太子畢竟也不是愚蠢之輩,他在宴會之上看出裴後的意圖,便想要助她一臂之力,反過頭來卻被她如此責怪,太子只覺得無比的失望,甚至連想要說出冷蓮在他府上也因此全都嚥了下去。他無言地退了下去,只在關上殿門之前,他那一雙充滿恨意的目光還是落在嬴楚的身上。
太子離開之後,裴後在談笑之間便將嬴楚的白子殺得七零八落,嬴楚一言不發,靜靜地注視著棋盤,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道:“娘娘,或許您對太子殿下過於嚴厲了一些,微臣瞧他只不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裴後卻垂下眼簾,冷冷道:“我是為他好,從前他只顧著維護皇儲完美顏面和尊嚴,卻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現在倒好,連什麼時候該裝聾作啞都不知道了,處處於你為難,這又是什麼道理?自己挖自己的牆角麼!我真的很難相信,這樣一個蠢東西,竟然我是的親生兒子!”她說著,突然冷笑了一聲,似乎帶了十二萬分的嘲諷。
嬴楚低下頭去,不敢在裴後不悅的時候說話,等到裴後注意到嬴楚的表情之時,她卻只是微微一笑,視線掠過了嬴楚,彷彿望向了不可知的遠方。好一會兒而才悠悠地道:“這三個孩子,臨安過於跋扈,又風流不羈,我向來不耐煩管教他,安國自幼便有殘疾,所以我對她便稍稍放縱了一些,卻不料反倒使得她命喪異國,就連靈魂也無法回到故土。剩下最後這個兒子,我自問對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一心扶持著他登上帝位。只要他好好的做自己的太子之位,專心於朝政,不要攙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李未央便無論如何也動不了他。如今我這麼做,只是為了讓他遠離骯髒齷齪,以便保護他而已。”
嬴楚唇部表情不由自主僵了一下,澀笑一聲,道:“娘娘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的,太子知道的越少,出了任何事情都牽連不到他的身上。”
嬴楚清楚的知道自己向來知道裴後的所有事,這一方面說明裴後十分器重他,但另一方面也說明眼前這個容貌絕美的女人一直在拿他當箭靶子,替她除去一些反對她的勢力。但是,他本來就是裴氏的家奴,又跟著裴後多年,除了眼前這個人,他沒有任何需要效忠的物件,甚至於滿天神佛他也不放在眼中,明知道裴後只是用他來做一個剷除叛逆的刀,他也非將自己磨得鋒利無比不可!
裴後淡淡地一笑道:“可惜他卻不明白我的心思,總是好端端地要攙和到這些事情裡來!”
嬴楚心頭一震,片刻才道:“娘娘,這是微臣的過錯,太子一直不喜歡微臣,之前他也沒有要過度插手的意思。可偏偏當微臣開始做這件事情,他才表現的特別激進。”
裴後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