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部分(2 / 4)

悄還給了梁御史,而且不曾索取分毫回報,梁御史當然感激在心,千方百計才打聽到背後幫助他的人是拓跋真,便深覺拓跋真是個十分有心的人。可他卻不知道,誘使梁戰賭博的人,同樣是拓拔真——當然,這個秘密只有拓跋真自己知道而已。他明白梁御史是個十分聰明的人,所以送了人情給他卻不自己出面,反而要對方按圖索驥找到他身上,跪著求著來報答他。

拓拔真的笑容含著一絲冷冽:“只要關鍵的時刻能發揮作用,那我們所付出的代價便是值得的。”

“可惜皇子妃也不在,不然還能幫幫您。”總管嘆息著道。

拓跋真突然嗤笑了一聲,道:“她?哦,我倒是忘記了,這兩日都沒有見到她,她究竟去了何處?”

總管的面上也顯出疑惑之色:“宮中發生動亂的那一天,三皇子妃不知道怎麼回事,帶著人怒氣衝衝地出去了,卻再也沒有回來。奴才悄悄去打聽了,後來有人說——有人說皇子妃在某處遇到了亂軍,那些人……”

拓跋真面上掠過一絲寒光:“亂軍?亂軍只在宮內,什麼時候亂到大街上來了?哼!”

總管心中也是這樣想,但卻不敢開口,想了想,他猶豫道:“奴才這就派人去找,興許——”

“不必了,現在這種風尖浪口,我沒心思去管她,既然她不回來,就再也不要回來了!”拓跋真冷酷無比地道,半點沒有夫妻之情。

總管還要說什麼,拓跋真說了句,我累了,總管趕緊躬身告退。拓跋真取出懷中的血玉,面上的冷笑變得更甚。前世冤仇?他從來不相信這種鬼東西。李未央之所以跟他為敵,不過是為了幫助拓跋玉而已,在她的心裡,從來都把自己當成是敵人,不管他如何討好她,她都不願意走到他身邊來。

拓跋真從來不會給任何人機會,但對李未央,他卻已經破例無數次。可惜,每一次都是讓他失望。儘管如此,他卻不認為自己已經輸了。

走到窗邊,他開啟了窗戶。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卻都是雪珠子,一點點選打著屋簷上的明瓦,一陣陣冷風吹進來,拓跋真身上感到寒冷,下意識地握緊了手心裡的血玉。這玉十分古怪,一直帶在身上,竟然像是帶了幾分人的體溫,觸手生溫,想到夢中的那些場景,拓跋真心裡頓時焦躁起來,他一向心硬如鐵,狠毒自私,行事只問是否對自己有好處,從來不管他人死活。如今卻被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夢境擾亂了心情,夢中那人絕望和怨恨的表情一直侵擾著他,令他懊惱不已。

他越想越是惱怒,將那血玉啪一聲摔在地上,血玉竟然從中間摔碎,生生流出一股奇怪的液體,竟然有幾絲血腥味道。拓跋真眼睜睜看著,面上詭異一笑,李未央,你以為自己可以輕易贏過我嗎?真是太天真了。

三天後,皇帝下了聖旨,孫重耀被定為此次事件的主謀,京都之中的不少官員都因為孫重耀謀反而被株連,其中一批是往日裡孫重耀的同袍,與他相處融洽,來往較為頻繁,被懷疑參加了謀反,足足有五十餘人,所有人都被判斬首,連同他們的親眷足足有上千人,全部流放到最荒涼的地方,一輩子貶為罪民。另外一批,則是拓跋真的親信,不少人都是高官厚祿,於是一隊隊禁軍衝進了往日煊赫無比的府邸,抓住人就走,這些人大多數是被皇帝關入天牢或是秘密處決,於是京都到處人心惶惶起來。

坐在馬車中隔了簾子,李未央仍能聽見雪落之聲,沙沙的,風吹入車內,伴著寒冷的氣息。馬車繞過午門,遠遠便聽見窗外有哭喊的聲音傳來,不用看,李未央便知道那是刑場在處決犯人。孫重耀謀逆案牽涉太大,皇帝下令集中處刑。午門外幾乎被血洗成遍地紅豔,哭聲、罵聲、求饒聲和淒厲的叫聲混成一片。李未央沒有掀開車簾,只是在馬車裡安靜地坐著,趙月在一旁看她的神情,道:“小姐,陛下這回的聖旨,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李未央微微一笑:“自然是要整頓朝綱,革除舊弊。”

趙月很不理解:“此次的主謀被認定為孫重耀,與他有私的一律嚴辦,這樣一來,陛下不就是擺明放過三皇子了嗎,可是為什麼還要秘密處決一批三皇子的支持者呢?”

李未央聽著外面可怕的聲音,口中淡淡道:“這是為免以後其他皇子造反生出事端,也是為下一個繼位的皇帝掃清障礙。”

皇帝不僅僅處決了拓跋真的那些支持者,還將拓跋玉狠狠斥責了一頓,說他戾氣太重,命他回府思過,這就是說明,皇帝見自己兒子們一個個不得善終,到底還是心軟了,沒有處決拓跋真,可卻對他和拓跋玉都起了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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