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膽戰心驚,他站在這群人之中,雖然同樣錦衣華服,身上卻配著長劍,彷彿格格不入的模樣。
元毓剛剛坐定,就聽鑼響戲開,這出戏唱的是前朝最聞名的一個舞姬仰慕一位將軍,夜奔投靠,最後做了一品夫人的故事。元毓今日本是為了裴皇后壽宴特地來尋覓戲班子,走了十來個戲場早就已經看夠了,此刻不過強自撐著精神,堪堪壓住怒火。就見到一個漂亮的花旦上了臺,輕移蓮步,後面胡笳響起,那花旦才唱了幾句,元毓卻突然從雅間丟了一錠銀子下去,正巧砸在她的身上:“別總是咿咿呀呀地,再沒有新鮮玩意兒,爺直接砸了你的場子!”
那花旦愣了一下,隨即低頭看了一眼銀子,想了想,向班主說了幾句話,過了一會兒,便聽後頭換了曲子,原本這一場是文戲,全是唱詞,她知道貴人不喜歡,就將後頭一場*的醉酒舞戲放到了牽頭,伴著曲子,輕甩水袖,舞動起來。剛開始調子很慢,她便舞姿輕柔,沒有大的身體動作,只輕輕舞動著水袖,再夾以碎步,望去猶如風中弱柳,水中芙蓉,一陣如泣如訴的鑼鼓輕敲過後,鼓聲開始變得咚咚,直撞人心。臺上的花旦舉手投足立刻變了速度,用出水袖的絕技,不停地旋轉,展開的裙裾像彩雲飄浮在場中,忽高忽低,忽上忽下,使人目眩。
臺上戲演得熱鬧非凡,坐在元毓身邊的戶部尚書之子薛貴附耳一笑:“此女如何?剛才我已經特意問過,她是個小花旦,在大都初來乍到,殿下若有這個意思,嘿嘿嘿……”
元毓笑了笑,這個小旦唱做俱佳,嗓音曼妙不說,身姿又非常旖旎。
“把她叫上來!”元毓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