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和樂融融。
夏湘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忽然想到祖父和柔姐兒,心裡很不是滋味。
戴言瞧出夏湘神色落寞,便湊到跟前雲淡風輕說了句:“急什麼呢?再過兩三年,日子便會大不同。”
“便是兩三年又如何?那京都……的府上,我也沒法子隨意進出罷?”夏湘舉著筷子,口中發苦。吃什麼都不香了。
戴言搖搖頭,湊到夏湘耳邊。壓低了聲音耳語道:“未必,有件事……若傳了出去,便是皇帝陛下,也要給你幾分顏面。”
“嗯?”夏湘來了興致,忽的轉過頭。
兩人距離極近,呼吸可聞,夏湘連忙向後移了下身子,戴言卻微微一笑沒有動:“你醉了,小孩子別喝這麼多酒。”
“你說的那件事是什麼事?”夏湘醉眼朦朧。
戴言坐直了身子:“等明兒你醒酒了,我再告訴你。”
夏湘不依不饒,卻耐不住頭重腳輕,最後到底是撐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乳孃坐到夏湘身邊,將夏湘抱回房間,吩咐採蓮和碧巧好生伺候著。
若說跟夏湘最為親近的,還屬乳孃孫氏。她一手將夏湘拉扯大,幾乎片刻不離。凡事涉及夏湘,事無鉅細,乳孃總是願意親力親為,周到入微。所以,夏湘有什麼心事,乳孃自然看得出來。
只是,她有什麼法子呢?
夏湘的生意越做越大,府上對夏湘的態度半點兒緩和的意思也沒有。偶爾,乳孃想要去府上找老爺求求情,網開一面,顧念一下父女親情。可想來想去,到底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來,自己人微言輕,想必不會起什麼作用。二來,老爺若多了心,以為是大小姐耍心眼兒,教唆自己去求情,恐怕會適得其反。再者,大小姐那樣一個倔強的人,也不願自己卑躬屈膝去求老爺罷。更何況,大小姐明明沒有什麼錯。
乳孃嘆了口氣,將夏湘的被子蓋得嚴嚴實實,便出了廂房看大家吃的如何了。
碎雪在天地間飄飄蕩蕩,將大紅燈籠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