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夏湘。夏湘左右逃不過質問,便主動交代了:“方才崴了腳,被戴言看到了,他家裡有許多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材,就順手幫我煎了藥。”
李毅臉色很差,眉目端凝。
“既然如此。把藥拎來罷。”老太爺發話,乳孃自然順從。
不一會兒。乳孃又折了回來:“老太爺,那……那孩子說,這藥怎麼喝,喝多少。是有自己一套法子的。他得親自給大小姐倒藥。”
老太爺皺了皺眉頭,但為了孫女兒的傷,還是點了點頭:“讓他進來罷。”
乳孃撩了簾子,帶著戴言進屋來了。
“故弄玄虛。”夏湘小聲嘀咕了一句。
戴言沒有抬頭看夏湘,而是飛快掃了眼李毅的臉色,旋即滿意地笑了:“請老太爺安,請趙姨奶奶安。”
“你那藥,有什麼講究?”老太爺見戴言恭謹,表情稍稍舒展了些。
“只是用量上有講究。”戴言將食盒放在手旁一個大方杌上,掀了蓋子,朝乳孃說道:“要五個碗。分成五份……”
李毅終究是個孩子,不高興都寫在臉上,再如何沉穩隱忍,也還是受不了戴言那得意洋洋的模樣,驀地又想起戴言口中的汗巾,一時鬱結。蹭一下站起身:“老太爺,天色不早了。晚輩得回京了。”
李毅不同下人,住在莊上多有不便,老太爺也未多做挽留,只是囑咐路上慢著點兒,注意安全之類的客套話。
“湘兒妹妹,”李毅勉強扯出個笑容,從身旁木頭手中取過一個巴掌大小的紫檀描金木盒遞給夏湘:“今日是妹妹生辰,我實在想不出要送些什麼,就只好送這個了。這珠子原是一對兒,母親在世時送我的,我留了一個,送你一個。還望你……你不要嫌棄。”
說到最後,李毅的臉就紅了起來,燒著了似的燙。
老太爺意味深長地望著兩個孩子,心裡卻有些難受。依著夏安在朝中的地位身份,夏府的女兒嫁到寧王府,實在有些高攀不上,更何況夏湘又得過痴傻之症被送到了莊上。
夏湘接過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