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滯未緩的諸葛紅,當先入室。
万俟英跟隨諸葛紅身後,臉上浮起了一片頗蘊殺機的獰厲笑容!
諸葛紅走到距離玉榻的約七尺左右,便已看清榻上所臥,是位年在二十七八的絕美少婦!
她身覆薄衾,星眸微闔,哪裡像是業已死去多年,只像是剛剛睡熟,好像初酣模樣!
諸葛紅雙眉微蹙,向隨在身後的万俟英,低聲叫道:“大哥,你的看法如何?這榻上美婦,是否就是張獻忠的寵姬?”
万俟英點頭答道:“大概不錯,賢弟應該看得出,這位絕美佳人,雖然皮囊未腐,似在睡中,但畢竟無甚生氣。”
諸葛紅笑道:“若照大哥這等看法,我們已到古墓中心,那古劍靈芝,及晦底寒鐵所制的四尺長簫,卻在何處?”
万俟英目光一掃,伸手指著榻上,向諸葛紅揚眉說道:“賢弟請看,那榻上枕旁,絕美少婦的蓬鬆雲發之下,微微露出一點金黃色澤,是何物件?”
諸葛紅看了一眼,未怎在意,含笑答道:“那是黃色絲繩,可能系榻上人束髮之用,或飾物之屬.大哥問它則甚?”
万俟英軒眉笑道:“我認為榻上枕下,可能壓著一柄稀世古劍,那絕美少婦髮間的黃色絲繩,便是劍穗!”
諸葛紅聽得一怔,但旋即拊掌讚道:”大哥確實高明,小弟如今也認為定是劍穗的了!”
他一面說話,一面便欲走向榻前,伸手取劍!
誰知才一舉步,便聽得玉榍之上,起了隆隆聲息!
諸葛紅止步注目,只見玉榻上忽然開了一條縫兒,恰好使絕美少婦身軀,跌入縫內!
他方欲發話,目內驚奇神色更濃,原來又有一件奇物,從玉榻縫中,緩緩伸出!
這件奇物,是一面高約三尺,寬約五尺,厚約七寸的碑石!
碑上鐫著幾行血紅字跡,令人望之生怖!
這幾行字是:“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善以報天,殺!殺!殺!殺!
殺!殺!殺!
万俟英悚然後退兩步,訝聲說道:“張獻忠的‘七殺碑’是在‘成都’,想不到這‘白楊古墓’之中,也有一座?”
諸葛紅也戒意甚深地,點頭說道:“這座‘七殺碑’,決非平常,必然蘊有相當嚴厲威力,我們要小心一點才好!”
万俟英冷笑說道:“張獻忠的‘七殺碑’,雖然厲害,但我們不去惹它,它大概也不致會主動發揮威力!·諸葛紅微笑說道:“大哥說得極對,我們人墓目的,是在找尋‘靈芝古劍’,及‘四尺簫’,又不想毀損張獻忠的愛姬遺體,自然儘可能的不去惹它!依小弟看來,這座‘七殺碑’,像是特意為保護玉榻而置!”
万俟英雙眉緊蹙,出神凝思!
諸葛紅問道:“大哥,你在想些什麼?”
万俟英獰笑答道:“我忽然發現這‘白楊古墓’之中,充滿矛盾!”
諸葛紅“哦”了一聲問道:“大哥此語何意?小弟怎地只覺墓中機關厲害,卻未覺得有甚矛盾?”
万俟英冷笑說道:“機關越是厲害,矛盾也就越大!”
諸葛紅搖頭笑道:“大哥說明白些,小弟參不透你語中所含蘊高深難懂的妙理玄機屍万俟英揚眉說道:“賢弟,我先問你,張獻忠在這‘白楊古墓’之中,設定許多厲害機關的用意為何?”
諸葛紅毫不考慮地,應聲答道:“這種用意,極為明顯,張獻忠在古墓中裝置厲害機關之舉,是要保護他愛姬遺體,不令旁人進入此中,妄加毀損!”
万俟英播了搖頭笑道:“張獻忠有成群姬妾,供他玩弄,我不相信像他近乎瘋狂的混世魔王,會對死去女子,有甚深情?”
諸葛紅道:“這確是一樁極大矛盾!”
万俟英揚眉狂笑說道:“我對於這種矛盾,業已推斷出一種凋和解釋!我認為張獻忠在此大設機關佈置,所保護的並非他愛姬遺體!寵姬之墓,只是感人耳目之稱,我認為‘白楊古墓’,是張獻忠埋葬他搶掠所得之物!”
諸葛紅“哦”了一聲說道:“大哥原來認為墓中埋的是財,並非埋的是色!”
万俟英軒眉笑道:“我們今日能夠覓得秘密墓道,並抵達這墓穴中心,真算福緣不淺!我不僅要搜尋古劍靈芝,及四尺長簫,連張獻忠的敵國寶藏,也要一併弄到手內!”
諸葛紅眉頭微蹙,向万俟英問道:“大哥,我們是江湖豪客,對於古劍靈芝,以及可稱作兵刃寒鐵所制的四尺長簫,起了覬覦之心,倒還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