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在“天目山”中一見鍾情,在“括蒼山’中,並不惜犧牲,行使了一條苦肉之計!
自己因看出上官悲是位至誠君子,才故意拔劍刺大腿近股之處,偽稱被“七絕玉龍”皇甫端輕薄所傷,使上官悲為自己裂衣止血,親及肌膚.或可由此成就良緣,嫁得英雄夫婿!誰料上官悲心中早已有了那黃衣長髮女郎倩影,致使自己的一片痴情,尚在虛無縹緲之間,不知落得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如今,上官悲因“遊魂洞”奇遇即將恢復已被廢毀的內家重掌之下,竟又使自己對他發生了兩大疑問!
第一大疑問是他的內家重掌,廢於何人之手?那人既與他結下如此深仇,為何又留下他的性命?
第二大疑問是上官悲為何不願以本來面目見人?是他臉結瘡疤,有見不得人的面目?或是他心存愧怍,有見不得人的身世?
關於這兩大疑問,雖起於上官柔的心頭,卻無法獲得解答!
她徘徊,徘徊,又復徘徊!
她疑慮,疑慮,又復疑慮!
終於,上官柔從徘徊疑慮之中,有了一項決定!
這項決定是天人交戰的結果,上官柔決定一本初衷,先盡心盡力地,相助上官悲恢復內家重掌以後,再選擇適當機會把自己的真實來歷,向上官悲委婉說出,至於對方的隱秘方面,她根本不加探問,任憑他告訴自己也罷,不告訴自己也罷!
上官柔有了這項決定以後,立時神怡氣和,天君朗朗,面含微笑地,回到皇甫端的臥室以內。
這時,“七絕玉龍”剛好一驚醒來,倦眼微睜,向上官柔含笑叫道:“柔妹,想不到你對按摩推拿一道,居然這等內行,我如今全身舒暢已極,看來最多明日,便可繼續上路,不至於對主人多打擾了!”
上官柔搖頭笑道:“上官兄不要如此樂觀,適才我為你細察脈象,大概最少三日,方能完全復原,倘若勉強上路,走不到百里左右,又必復發,並將嚴重上好幾倍呢!”
皇甫端聞言,不禁劍眉深蹙!
上官柔見狀又復笑道:“上官兄,你發什麼悶?我們在此多休息上兩日光陰,又算什麼?至於叨擾主人方面……”
話猶未了,那牛姓獵戶,已在外室介面笑道:“兩位尊客,不必對此掛心,我牛化龍雖是山野獵戶,但兩隻俗眼,尚能辨識奇人,知道尊客們都身負絕代武學!只等上官尊客,貴體痊癒,能幫我除去一隻惡獸,則牛化龍及這一帶的樵子山民,便均感激不盡的了!”
上官柔聽出興趣,含笑叫道:“牛老人家,我上官兄已好得多了,你請進屋答話!”
牛化龍聞言,持著一根旱菸袋,走進內室,向皇甫端,上官柔含笑說道:“上官尊客與上官姑娘,牛化龍這山野蝸居,別無款待,但薰臘野味,及自釀薄酒,卻還……”
皇甫端介面笑道;“牛老人家,你既叫我們不必客氣,則你也無須如此過謙,不妨直說這附近山中,出了一種什麼惡獸?”
牛化龍吸了一口旱菸,蹙眉說道:“是一隻全身金黃,腦垂長髮的猿形……”
上官柔不等牛化龍話完,便即“咦”了一聲問道:“牛老人家,你所說的這隻猿形惡獸,是否有大半人高,一身金黃長毛,起伏之間,宛如波浪,雙掌又大又長,威能剋制虎豹,皮骨極堅,刀劍難傷?”
牛化龍愕然說道:“上官姑娘,你怎麼會知道得如此詳細?宛若目睹一般!我們同行之中,已有三人喪命在這隻猿形惡獸的利爪以下!”
上官柔皺眉說道:“這是一隻苗嶺特產的‘金髮兇猱’,動作如風,厲害無比.只不知怎會萬水千山地,跑來此處?”
皇甫端哈哈笑道:“牛老人家放心,我遵照我柔妹所囑,在府上再休養兩日,等到第三日清晨,便與牛老人家,同去除掉這隻‘金髮兇猱’便了!”
牛化龍大喜說道:“多謝尊客……”
皇甫端搖手笑道:“牛老人家不必滿口‘尊客’,叫我一聲‘老弟’如何?”
牛化龍則也頗為爽快.點頭笑道:“老朽恭敬不如從命,但須對上官老弟說明,這隻‘金髮兇猱’,太以厲害,除它之前,務應詳細研究下手方法,多作準備!”
上官柔嬌笑說道:“牛老人家,你請儘管放心,不論那隻‘金髮兇猱’,何等皮堅爪利?如何迅捷如風?只要我上官兄一手之勞,便可替左近山民,除去大害!”
牛化龍大喜稱謝,因天色已晚,遂各自安歇!
次日清晨,上官柔尚自和衣蜷臥在皇甫端的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