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說說,你是不是讓欽陵那小子吃了悶虧。”李叔叔好不容易忍住了笑,示意我坐下。
“岳父聖明,小婿只應允欽陵從中斡旋,公平處置而已,決不會偏袒任何一方,欽陵所贈之禮盡數在此,小婿分文不取。”我一本正經地道,其實欽陵送給我的東西還不止這些,不過,欽陵送的東西可是私下裡送的,沒有禮單,更不能上臺面,所以,咱吃一點回扣也是正大光明的。
“呵呵呵,難得賢婿有心了,就算是你全部收下又有何妨,老夫乃是一國之君,自是不會貪圖些許財物。”李叔叔戀戀不捨地把玩著一柄綠玉刀,一面朝我言道。對於李叔叔這種面子話,我只當是一隻蒼蠅在我的耳邊嗡嗡作響,雖然很討厭,但我絕對仁慈,不會把蒼蠅拍砸在李叔叔那不停開合的嘴皮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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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婿以為,就算是我大唐這一次阻止了吐蕃吞併象雄,吐蕃也定不會就此甘心,他們一定還會找藉口,在我朝與高句麗交戰的時候,想法把象雄這根釘子給拔了。”
李叔叔點了點頭,皺了皺眉頭,把綠玉刀擺回了原處,拍了拍手坐到了榻上:“象雄那邊怎麼樣,這幾日與象雄商議之結果也該大有斬獲對吧?”李叔叔這話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不過沒關係,李叔叔從我手裡邊可是吃了不少的回扣,所以,我很是坦然地道:“小婿與吐蕃使節交往甚密之事,並非是什麼秘密,象雄王子已經多次私下提醒小婿,不要受吐蕃花言巧語所矇蔽,不過,這樣一來,我們與象雄的談判倒是順利了許多,象雄願以良馬萬匹、毛皮兩萬張,牛兩萬頭,羊五萬口換我大唐制式武備二萬套,弓弩兩萬具,另有器械若干……”
“這生意做得!”李叔叔聽得兩眼發光,很是興奮,要知道,眼下的馬價可是極高的,普通的馬,可換絹四十匹,而一匹絹折算成錢約合五百文左右,而五百文錢在普通百姓家中可不是小數目,一斗米只賣五文錢一匹絹或換米百鬥,也就約合十石大米,一石約為五十九公斤,十石也就是五百九十公斤大米,已經足夠三口之家吃上一年。應該說也不是一個很小的數目。四十匹絹約合二十貫,摺合到後世,那可是**萬的人民幣購買力,莫說是買匹馬,買部轎車都夠了。更何況如果是良馬的話,價值到少是普通馬匹的三到五倍,甚至十倍不止,也就是說光是良馬萬匹就相當於是近百萬貫,再加上毛皮兩萬張,牛兩萬頭,羊五萬口,摺合下來之後,已經相當於大唐近一年的稅賦收入,這怎麼能讓李叔叔不動心呢?
而大唐制開武備二萬套,折價下來不過約合二十餘萬貫,再加上弓弩兩萬具、器械等也不過是二三十萬貫上下,也就是說
這一單生意,讓大唐就幾乎白白的得到了一百五十萬。
李叔叔可能也沒有想到過,倒賣武器競能獲得如此之高的利潤,雖然他不明說,不過看得出,下次有這樣的美事,李叔叔一定會全力地支援這樣的經濟行為。
“看樣子,象雄確實是處於危險之中,不過無妨,朕已經放出了風聲,想來東女國的女王,該不是短視之輩,到時候,自然能見分曉。
繼續談,我收了吐蕃的錢,自然也是要替他們辦一些事,比如透露一些我認為該透露的關於與象雄談判的細節,當然,李格達與我的私人友誼讓我同樣把相關於吐蕃的大量資訊轉述給李格達。
然後,開始了兩國使節之間的談判,我,則是作為此次談判的第三方:大唐的代理人,也屬於是一個見證人,協調著他們之間的矛盾和情緒,讓他們不至於太過激動,總是去問候對方的女性親屬,對對方的人格人質採取動作和語言上的汙辱。
簡單的說,我,就是拳擊場上的裁判,兩位拳手都給我塞了大紅包,都私下裡允諾,如果我能偏袒讓他們勝出,將會有更多的經濟行賄行為等等,而我,很是公正嚴明地判定著他們的攻擊點數、擊倒對方的次數,然後,會告訴其中那位暫時落於下風的拳手,對手的弱點所在,這樣一來,場面越來越顯得激烈,很精彩的比賽,應證了一句俗話,甭管是牛打死馬,還是馬打死牛,關我屁事,反正我燒水放鍋等著,總有肉吃就成。這場奇怪的拳擊賽的贏家將會是大唐這個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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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陵和李格達對我暗中關懷的好意都非常地感激,不論真情還是假意,我始終把我的心意給奉上了,也算是對得起了李格達和欽陵的禮物和私人友誼。經過了近二十天的艱難而激烈的談判,在我與諸位同僚的的從中斡旋之下,在大唐強盛的國力軍備的威攝之下,以及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