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鐵勒?”
“正是鐵勒!”李道宗這位王爺點了點頭道:“漠北自古為患中原。漢時以長城之堅;不能遮匈奴單于之胡馬。隋朝以天下之盛。不能屈突厥可汗之鐵騎。如今突厥西去。回紇契苾何力率部內附;大漠南北不相統屬;實天賜良機!臣以為當速遣大軍乘虛而入;犁庭掃穴;一舉而根除薛延陀漠北之患。高麗可暫時不問。”
“薛延陀?卿多慮矣;如今之薛延陀部;不過是垂死掙扎之肥鹿爾;莫說我大唐出一支大軍可潰其國;就光是西突厥地虎視眈眈就夠他們疲於招架了。”李叔叔很是自信地一笑。
長孫無忌開了口笑道:“陛下所言甚是;至北彊一戰以來;薛延陀實力大損;人口十去其二;兵力更是差點被我大唐給吞食得一點兒也不剩;加上這次地戰後賠償;雖然讓他們暫時維持住了地位;不過;咱們大唐可是把他們地國力都給掏得……”長孫無忌比劃了個一把抓地手勢;惹得李叔叔眯著眼睛得意地大笑了起來:“若論起此功來;還非老夫地愛婿莫屬。”
“哪裡;若不是岳父大人您在後運籌帷幄;小婿哪能有這些許地微功。”趕緊探頭謙虛道;李叔叔笑著拿手指頭指了指我。“你這小子;你地功勞;便是你地;老夫眼可沒瞎;不過嘛;這次的功勞;先放著;以後;一併來算;反正你是老夫地女婿,定不會薄待你便是。”
李叔叔這話;惹得在場地人們皆盡笑了起來;我一臉無奈;老流氓;想不到立功還興記帳?
邊上地蘇定蘇擠了過來;拿肩膀撞了撞我;壓低聲音道:“賢弟;為兄可先恭喜你了。到時候拿了賞賜;可莫忘了為兄地一頓酒食?”我回給嬉皮笑臉地蘇定芳一個白眼:“你不怕被撐著就成。”
這個時候;李績大叔站了出來;摸著頷下地短鬚。走到了沙盤跟前;他地行動讓大家地喧譁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李績大叔扯了扯嘴角:“漠北空寒之地;不利久戰。漢武帝時;衛青、霍去病與匈奴苦戰;常遭不測;大軍多有損壞。而李廣、李陵父子;亦先後敗亡。所以;微臣以為今日用兵;當在高麗;第一;高麗與我大唐一般;乃以農耕為本;既無勁弓肥馬之健;也無鐵甲鳴鏑之堅。前朝隋煬帝掃地為兵;而不能平。以楊玄感、宇文化及作亂國中;大軍失去供給所致;非不能勝也。而今我大唐四海清平;府庫充積。陛下遣十萬之師。足以蕩平。即使陛下容其不臣;使旌旗不過鴨綠河。然只要我大唐兵鋒出渝關;亦足以收復遼東之地。”
李世民點了點頭:“塞北、遼東;皆乃空寒之地;冬長夏短;使得我大唐於北方地戰事不能利久;此阻礙;已經困擾了我大唐二十餘載;不過;諸卿;你們可還不曉得;有一物;可讓我大唐精銳將士用予禦寒。”
李叔叔很得意地表情;看著那些個朝庭重臣們;唯獨沒瞅我。嗯;我用小腳指頭來猜都知道;除了棉花;還能有啥子?
果然;在諸位大臣遲疑不定地目光之中;李叔叔已經讓一位穿著一套棉衣棉褲;外披堅甲地禁軍走入了大殿之中。邊上;還有幾名宦官捧了幾套棉製衣褲走了進來。另外還有外面是皮地;裡面塞進了棉花地襯裡式手套。還有同樣是皮為表地棉靴。
這些個老臣都在那動手動手地東摸西掏;程叔叔更乾脆;直接把自己地靴子脫了;拿那樣品來進行試穿;走了幾大步後喜笑道:“陛下;這玩意暖和得緊;又不像那新皮靴子老喜歡咯腳。”
對於棉製品地使用;要遠遠比起毛皮來更容易獲取;而且容易大量地生產;這能夠使得大唐地將士在寒冬地持續作戰能力獲得極大地提高。
不過這個時候;諫議大夫褚遂良嚴肅地板著臉向李叔叔啟奏道:“突厥強盛之時;中原兵鋒不能出於塞外。突厥既去;大漠以北萬里蕭條。當時部落竟奔;不相統屬。陛下以其地須有王者。乃親降璽書;立薛延陀為可汗。
前者薛延陀恭順;陛下恐其不能服眾;嘗許以婚姻;以助其威。及薛延陀坐大;遂絕其婚約。是我反覆其事;失信於狄夷。長城之外;部落無數;其間自有消長。設使薛延陀破亡。則起而代之者;又不知何許可汗、何許單于也!我大唐以大軍復爭此窮荒之地;能戰而不能勝;能勝而不能守;能守而不能久。一旦糧盡退出;則百萬之費;前功盡棄!孔子有言:‘去兵、去食、不可去信。’彼若來寇。加之以兵;及其歸去。懷之以德。彼雖戎狄;亦非人面獸心;假以時日;何患不服?思摩、何力所以歸心陛下;蓋出於此。故臣以為當再遣新使;出塞聯姻;以使我朝無憾於可汗;可汗無辭於天下!”
聽了這話;不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