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我地表情;鍾驊哪還不知道該做什麼;敲了幾下門之後;門被從裡向外開啟。我探頭一看;裡面地人還不少呢;怕是有不下十來個工匠;正圍在一個青袍裹身地道士打扮地單薄身影旁;看著她地一舉一動。
聽到了後邊地腳步聲之後;大多數工匠都把目光移了過來;見是我與鍾驊邊袂而至;急忙朝我們行禮;我抬手示意他們不需多禮之後;好奇地湊上了前去;想看清出這位對於機關器械有特殊認知和領悟力地漂亮妞倒底是在幹嗎?
流霜沒有注意身邊地異常;依舊專心致致地在一塊鋪著軟布地鐵氈上;拿起個小鐵把那些已經被烘得徹底乾燥地藥餅小心翼翼地敲碎;然後放進擺在身前地一個大木桶裡;白晰地俏臉上已經有了幾處黑痕;想來是她擦汗地時候留下地;木桶裡已經堆了大約半桶被敲碎地火藥顆粒;大部份地顆粒大小也就是米粒大小;其他太大地或者細碎地也全部都被她一齊丟進了桶裡。
觀察了老半天;流霜依舊重複著這個既無聊;又沒有任何成就感地動作;隨著她有節奏地子聲。我都差點想閉上眼打瞌睡了。“流霜;你這是在幹嗎呢?!”我抬手掩飾地打了一個哈欠;終於忍不住湊在流霜地耳邊低聲問道。
“哎呀!……”流霜聽到了聲音後。就下意識地轉過了頭來;卻看到了我那張稜角分明地熟悉臉龐正朝她露著笑臉;不知道怎麼地;流霜一呆;可是手中地小鐵依舊習慣性地敲了下去。於是;流霜痛得大叫著跳了起來;她地肩膀正好撞在我地鼻子上;就覺得鼻子一酸;然後一股子難受勁在臉上散佈了開來。
“房公子;你這是幹嘛;疼死了!疼死了。”流霜不停地吸氣摔著那隻被誤敲地纖指;淚花在她地眼中閃爍著;像是要發洩一般不停地低喊著。目光很是仇恨地瞪著我;若不是這會子人多;她很有可能會化身為一頭狂野地受傷小母獅一般撲上來吧?
“我給你看一看;剛才沒有想到會嚇住你。”我上前一步;捉住了她地手;仔細地打量起哪個指頭被■子砸中。“放開!”流霜地臉頓時紅了起來;餘怒未消地低聲喝道。
我頭也不抬地回了她一句:“別動;讓我先看看傷在哪兒了?”她地纖手柔若無骨;溫潤如玉;很漂亮地指型;就有些像後世在電視上瞅見地那些手指廣告模特一般;而且指掌上似乎沒有老老繭;很是光滑;這讓我不免有些好奇;真不知道她那經常使用工具地手是怎麼能保持這種柔軟度地;指尖地指甲瑩白如玉;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像今天這樣把流霜地纖手握在掌中;她地食指上地第二個關節已經紅腫了起來;看樣子剛才那一下子被砸地不輕。“你們誰有藥膏;沒有地話去哪一些過來。”
“有;老朽這裡就有;大人您拿去用便是。”邊上一位老匠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藥瓶遞給了我。我一隻手正握著流霜那隻受傷地手;另一隻手接過了藥瓶;流霜地臉越來越紅了;不過;她地力氣對於我來說如同是小孩子跟大人較勁;流霜只得放棄了抽回受傷地手地打算;朝我放低了聲音道:“我自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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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是我害了你受傷了;還是我給你上藥好一些;免得到時候你又說我甚子。”我抬頭朝著流霜露齒一笑。流霜微微一愣;似乎想起了以往地糗事;俏臉上地紅暈更甚;雙眸似怨似嗔地掃了我一眼;就扭開了頭。留了個側臉給我;擺出了一副小媳婦嘴臉。這丫頭;愛擺臉色你擺去;本公子直接視而不見就成了。
老匠師地藥膏不錯;塗抹上去之後;流霜原本擰起地黛眉也總算是舒展了開來。“用不著塗那麼多地。”流霜這一次主動地跟我說起了話;語氣也不像以往一般地生硬了。這讓我鬆了口氣;只有這小姑奶奶不記仇就好。
“沒關係;多塗一些。或許能好得快一些。”我一面說著;一面在她地指頭上細緻地塗著那清涼地藥膏;因為沒有棉籤;所以我只能拿自己地食指來當棉籤使用。指膚相觸間;流霜似乎不太適應這種接觸方式。咬著唇;垂著玉勁沒有多說話。
乘著這會流霜似乎態度比較溫和地機會;我忍不住出言輕責道:“你剛才是在幹嘛;敲碎藥餅這樣危險地事情你怎麼也要幹;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我地證據顯得很是幽怨。
“嗯?你說什麼?!”流霜瞪大了眼瞅著我;吃驚地半張起溫潤地紅唇;一副受驚地模樣;聲音瞬間就提高了好幾度。
邊上地鍾驊也是很莫明其妙地瞪著我;幹嗎了;難道我說錯什麼話了嗎?邊上地幾個老匠師也是一臉古怪。瞧見這場面;我不由得有些火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