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老流氓太無恥了,原本訓練好的那些鴻臚寺與主客司的人員已經被李叔叔外派往各國。成為大唐駐各國之使節,而眼下坐我跟前地,除了少數精銳之外,其餘的,全是菜鳥。
“都認識我嗎?!”我站在講臺上,背起了手,板起了臉,雖然我穿的是官袍,但是官袍之下隆起的塊壯肌肉,還有我眼中冒溢位來地兇狠勁可不是一名文官該有的,下邊蹲著地數十位秋試錄取的官員沒人敢跟我較勁,一個二個腦袋點得飛快。
“既然都知道本官是誰,想必你們也知道,陛下授本官以全權來調教爾等,若是能透過本官的測試,諸位,你們會有好的前途,但是,若是本官不點頭,你們,哪來的回哪去,都明白嗎?”我繼續板著臉喝道,依舊是一屋子的腦袋上下搖晃。
“何大人,麻煩你幫本官一個忙,把這些小冊子分發下去,這本冊子字不多,不過一千餘字,可你們別小瞧這一千字,這是本官幹了這麼多年外交工作才總結出來的經驗和教訓。知道為什麼薛延陀垮得這麼快嗎?就是外交工作做得好了,把他們的底子給掏空了,知道為何南詔六部至今仍是一盤散沙,而我大唐能輕鬆地遊走於其中,左右逢緣,我大唐百姓和商人能處處受人尊敬,第一,是國家的實力,第二,就是外交工作的出色……”
第一天,咱也能只能他們灌輸這麼點,雖然有時候需要用當頭棒喝,但是有些東西和理念只能一點點的來,畢竟這是培養人材,不是在玩偷工撿料的注水豬肉。
“今天就給你們講這麼多,還有一點,明天你們所有人,都隨本官及諸位鴻臚寺與主客司官員去談判。”我幾乎在講臺跟前講了一天,我生
的教學模式讓這些學生們倍感新奇,而且這些人看樣叔特地挑選過的,表情的倒也還中規中舉,問的問題也不像前兩批的小白那樣狹隘,大都是針對於外交工作片面上的問題,雖然片面,但總好過帶著頂觸情緒的小白蹲我跟前,那跟對牛談琴有啥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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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學生以為這是不是早了點,我等怕是都還沒入口,就這麼去,若真是讓他國使節撿了漏子,有損於我大唐的利益,我等罪莫大焉。”一位年輕的小白臉站了起來朝我恭敬地疑問道。
這倒是讓我一愣,呵呵一笑,瞅了這傢伙一眼,嗯,小年青一個,長的倒也俊俏,唇紅齒白,不過一雙眼睛很是亮堂,所謂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位小年青雙目清徹爽朗,倒也將他襯顯出一股子不卑不亢的大將風度。
“哦,那你覺得應該如何?”我抱起了手臂,原本和諧的笑聲轉為了陰冷的桀笑,眼睛眯了起來,聲音卻顯得那樣的溫和。
本公子這一瞬間的變臉,可把在場人的大都給嚇得直哆嗦,就連邊上的何正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移開了目光。而這個小年青雖然臉色也泛白,不過膽氣倒也旺健得很。
“學生以為,今日大人所教授之知識,學生雖然稍有所得,不過時日尚短,學生不能學以致用,若是匆匆忙忙的就幹起公務,必然是事半功倍之舉,甚至取得相反的效果。所以,學生覺得,若是大人能給我們多一些時間,讓我們能多加研讀,能學有所得……”
能在我的氣勢下有理有據的闡述他的觀點,這讓我更喜歡了,人材啊,本公子身邊缺的就是他孃的人材,我沒說話,臉上的表情沒有了,盯著他看了半晌。方自拍了拍手:“唔!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一批學員的班長,另外,你的問題本官可以現在就做解答。明天一早,你們所有人,雖然名義上是與本官和諸位前輩去參與談判,不過你們卻沒有一句發言權,記住,你們任何人都給我緊緊地閉上嘴巴,看看本官與你們的諸位前輩如此與他人展開談判,你們要記住了,這是一個看不見硝煙的戰場,你們,只能作為旁觀者,帶上你們的耳朵,帶上你們的頭腦,不過記住,把你們的嘴巴揣在痘裡邊,別給本官拿出來擺顯,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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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明白!”數十名學生都站了起來,齊齊向我長躬行禮。離開了教室,我與何正一齊向著鴻臚寺的後院後去。這裡有一間辦公室是為我準備的,數年前從我第一次參與談判開始,鴻臚寺就給我備下了這間房間,直到現在,仍舊是本公子在鴻臚寺的辦公地點兼休息室,我右邊不遠便是鴻臚寺卿的辦公室,不過這位老大爺昨天又生病了,現在大概還蹲在家裡呢。
“大人請用茶。”邊上的一位雜役給我跟何正端上了茶水。早就口乾舌燥的我抄起茶杯就把茶水灌進了肚子,熱水在肚子裡邊繞了好幾個來回,總算是讓身子和嗓子都舒服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