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保護他,等他養壯實了再反咬我們一口不成?
一言不合,魏徵跟李績一文一武開始較起了嘴勁,接著,我爹跟長孫陰人也加入了戰團,我爹跟魏徵一派,長孫陰人竟然跟李績大叔一派,很奇怪的組合。想想過不了多少年,李治那牆頭草上臺之後,就是借李績的軍方力量來壓制長孫陰人,借用宮女姐姐翻掌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來打擊長孫陰人,最後才把這貨給幹掉。而現在,這倆個以後的死敵竟然站在同一陣線上,而我爹跟魏徵,關係很複雜,倆人私下裡又是好友,當初還是我爹把魏大人從太子府的人裡頭保了出來。但魏徵又是太子的老師,雖然對太子很嚴厲,卻也是個很護犢子的老頭,每每我爹說了太子哥咋的咋的,魏徵就會跳出來反駁,經常也是吵得天翻地覆,可眼下倆人又站一起,唾沫橫飛地叫囂,很有意思的一幕,沒想到俺爹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抄袖子吵架的勁頭來不亞於街邊賣菜的大嬸。
正呲牙裂嘴樂呵呵的看戲,李叔叔似乎也覺得在小輩前太丟面子了,乾咳一聲:“都給朕停了,卿等皆是國之幹臣,吵吵嚷嚷成何體統,也不怕讓人笑話。”末了,還很那啥的看了我一眼,唰,四雙惡狠狠的眼睛全盯我身上,靠!李叔叔這禽獸!
第一百六十六章 李叔叔是自戀狂
“……嘿嘿,小侄沒笑,只是聽諸位叔伯的高見而已。”乾巴巴地笑倆聲,能說啥?恨不得掐李叔叔這老人渣翻白眼才解恨,先人你個闆闆的,還真會轉移注意力。
一幫老貨氣喘如牛,嘴邊還掛著白沫,一臉黑線地瞪著我。老爺子更是雙目兇光連閃,若不是在陛下和同僚在跟前,怕是老爺子這會絕對耍大棒來抽我了。
“眾卿請,喝茶消消火氣,呵呵呵,房卿也莫要再瞪這小子了,瞧他那樣,哈哈哈……”李老貨笑的倒是開心,表情也很淫蕩,就只有本公子一人在這擔驚受怕。
“李卿為何一言不發?”李叔叔還算給我面子,轉移了目標,找剛才笑眯眯看四個老傢伙吵架的李靖去了。
“臣覺得,”李靖垂眉半晌,拈鬚道:“侯利苾可汗,不是什麼利害角色,被薛延陀部逼到了現下這個地步,來臣服我大唐,唔,此事……老夫以為讓其部全遷到黃河以南的居住,打亂他們原來的部族,分散雜居在各個州縣,引導他們耕種紡織,方為上策。”
“不妥,,陛下若用此策,乃趁人之危爾,還望陛下三思。”俺爹又跳了出來,趕緊出言阻止。
“唔……”李叔叔摸著鬍鬚,眨巴著眼,左瞧瞧,右瞧瞧,一直不開言,半晌,一雙鷹目落到我這小年青身上:“賢婿,你為以為如何?”
“啊?!”李叔叔這句話差點讓我嚇得跳下矮榻,關我屁事啊?左邊是我爹還有魏徵倆長輩,右邊是李績和李靖倆軍方大佬還有長孫陰人,中間就是個油鍋,李叔叔分明就是把咱丟到油鍋裡炸脆拌成菜餚。
“啊什麼啊,孽畜,陛下問你呢!還不快答。”老爺子記仇心也太重了吧,咱不就是樂呵呵地瞧您唾沫橫飛的吵架嗎?總不能因為咱沒鼓掌加油您就找我的碴吧?真是。
“這個……”眼睛瞄了一圈,一個二個盯著我瞧,左右為難,咋辦?可問題也不太贊同老爺子跟魏徵的方法,得,咱瞎扯,“小婿以為,軍國大事。首先咱們得確定一點,一切以帝國的利益為重!”瞧瞧,咱先把旗幟高高揚起,一切以帝國的利益為重,這話打頭出來,魏徵這位老夫子眉頭一皺:“賢侄此話是何意?”
“嗯,老夫也想聽聽,賢婿快快分說。”李叔叔雙眉輕揚,掃了眼在場的諸位大佬,眯著鷹眼瞧我。
“那我就先說說。什麼叫帝國的利益!”我很猥瑣地湊李叔叔跟前。露倆門牙低聲道。
“豎子,君子不可言利。”老爺子很是大義凜然。很有滅親的架勢,“玄齡莫惱,且聽賢侄說叨說叨。”李靖伯伯發言,老爺子氣呼呼地坐了回去,很為書香門弟的自家出了個叛徒感到憤怒。老封建一個!
咱再是你兒子,也是有脾性的,雖然不敢跟你吊歪,可咱也得把自個的想法說出來:“孔子雖說過,君子不言利,那是因為,他反對百姓和國家盲目地追求利益,孔子游說周遊列國諸候,為的是什麼,為的是宣傳他的思想,百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孩子都可以讀上書,這也是孔子追求的仁者目標吧,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利。更是關乎到一個國家興亡的大利……”利益,誰不談利益了,也就是一幫子老夫子臉面上過不去,就跟那君子遠庖廚是一樣,根本就是儒生曲解了先輩話中的含義,最後是以訛傳訛,最終歧義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