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省道:“在!在!我竟然想不起來,只不知對這毒能否解掉!”
“當今武林中,用毒首推‘黑心國手’,準行,你快取了出來!”
宮仇掏出瓶子,馮真接過去倒了三粒,還給宮仇道:“仇哥哥,‘黑心國手’生平只煉了這麼十五粒,可算得是稀世之珍,你要儲存好了,將來用途可多著呢!”
宮仇接來藏好。
馮真拿了一粒塞入“班衣神丐”的口中,一粒交與宮仇道:“停會含在口裡,我們入尾一探!”
宮仇忽地想起一件事,道:“真弟,聽說你曾被‘金劍盟’擒去,到底怎麼回事?”
馮真滿無所謂地道:“是我自願被他們擒去的,否則,哼……”
“你自己願意?”
“不錯,我到處尋你不著,懷疑你可能落入‘金劍盟’之手,所以故意讓他們得手,後來,盟主認出我的來路,自知惹不起,只好放我走路,我想起你被誤為‘白屍’的傳人一節,率性向那盟主扯了個滿,說你是我的拜兄,師出‘空靈上人’……”
宮仇莞爾道:“什麼空靈上人?”
“空靈者,既空且靈也!”
宮仇不由笑出了聲,心忖,怪不得“金劍盟主諸葛瑛”曾說自己被誤會了,同時也絕口不提“一元寶籙”的事,原來有這原因在內。
心念之中,又道:“你以‘金劍令’,騙取‘黑心國手’的靈丹妙藥,難道也罷了?”
“金劍令是假的,我還給他們了,藥嗎?……我說救人用完了!”
“真虧你……”
一聲沉哼過處,“斑衣神丐”翻身而起,迷惘地道:“怎麼回事?”
馮真笑道:“我這仇哥哥身上,帶有避毒丹,區區之毒,算不了什麼!”
“斑衣神丐”苦笑道:“窮人命大,老化子兩世為人了。想不到‘九心狐’在屋內布了劇毒,老夫甫一入屋,便覺異樣,才走得幾步,毒性便發作了!”
“前輩,現在無妨了,我們一道入屋搜尋!”
宮仇與馮真各含一粒“避藥丹”在口,三人魚貫入屋,這不起眼的茅屋,裡面的佈設竟然十分華麗,與外表簡直是兩回事。
三棟屋子俱是一明兩暗,另有一道小門相通,由東轉正屋,一無所見,進入西屋時,只見廳中一張錦榻之上,赫然仰躺著一個白衣中年秀士,雙目緊閉,像是睡熟了般的,對於三人來臨,竟然未覺。
宮仇方自一怔,“斑衣神丐”已脫口驚呼道:“千手秀士範世光!”
疾步步近榻前,伸手去探對方脈息……
馮真駭然尖叫道:“前輩,當心有詐……”
話聲未落,慘嚎已起,“斑衣神丐”雙手撫胸,踉蹌後退。
宮仇亡魂皆冒,急忙伸手扶住“斑衣神丐”的身軀。
馮真一掌向那張錦榻劈去。
“轟!”然一聲巨響,木屑紛飛,那張錦榻被劈成了碎片。
幾乎是馮真發拿的同時,榻上的範世光一個翻滾,倏忽消失不見。
宮仇駭然道:“這小小的茅屋,竟有這等設定!”
馮真揮掌掃開木屑,一陣察看,突地用腳一點地面,“察!”的一聲,有十二塊花磚沉了下去,露出一個五尺見方的穴口,冷哼一聲,正待……
宮仇急聲道:“真弟,先救人!”
馮真回身近前,只見“斑衣神丐”氣如遊絲,老臉煞白,胸前溼轆轆的一片殷紅血漬,頓時俊面慘變,激動地道:“把他老人家平放下!”
宮仇依言把“斑衣神丐”徐徐放落屋中地面上。
馮真用手在胸前一探,慄聲道:“完了!”
宮仇咬牙道:“範世光……”
“那不是範世光,是‘千面狐柴生山”巧扮的!”
宮仇雙目噴火,恨毒地道:“千面狐?”
“不錯,三狐之中,只有‘千面狐’的真面目一直不為世人所知!”
“你怎知道是他?”
區區易容之術,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馮真,可惜,我出聲阻止遲了……”
“鄧十五公是被什麼……”
“穿心箭!”
“穿心箭?”
“一箭穿心,神仙難救。”
“這……”
“斑衣神丐鄧十五公”忽地睜開眼來,嚅動了幾下嘴唇,卻發不出聲音,馮真急叫一聲:“歸元丹,快!”
宮仇立即取出一粒“歸元丹”,塞入“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