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時還答應了他內遷的請求。因為這個時候,他的屬地已經受到了準噶爾的威脅,丹忠為了族人的安全,向康熙請求內遷,對這麼女婿,康熙還是很照顧的,再加上其父阿拉布珠爾這些年也積極配合清軍平息騷亂,建立了軍功,就把額濟納綠洲做為牧地劃給了他們,並建了額濟納舊土爾扈特特別旗,授予丹忠扎薩克印。也算是對這個女婿的特別照顧了。
“郭羅媽媽,我聽人說我們和旁的蒙古人、滿人都是不一樣的,我們不是大清的子民,是西邊兒的國家的,早晚要滾回去的,這是真的嗎?”寶音不知道在哪兒聽到了這樣的話,居然跑來問德宛。
德宛真是大吃了一驚,“這是哪個爛了舌頭的說的,你就該當場罵回去才是。你祖父是皇上親封的固山貝子,你父親是現任的貝子,你母親是大清的公主,你還有什麼懷疑的?”
“這麼說,我們不用被趕走了?”寶音顯然很是興奮。
“誰說要趕你們走的?你是皇上的寶貝外孫女兒,誰敢趕你走?”德宛撫摸著她的頭髮。
“可是九安布說……”寶音還是覺得很委屈。
“好了,你不必管她怎麼說的,她的話說得再多也比不過你郭羅瑪法的話頂用。”德宛真是覺得憤怒起來了。這個珠蘭是怎麼回事,就算她不滿當初皇上偏心,但噶盧岱不是已經代她嫁去到了土爾扈特嗎?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這個時候來挑個孩子不痛快。
“喜雨,小格格方才跑了半天身上也汗津津的,你帶她出去洗洗吧。”
然後,沒幾天,袁貴人就無緣無故招來了康熙的一頓訓斥,並罰她禁足一月。
在康熙五十三年的時候,康熙就派人到伏爾加河那裡找到了土爾扈特部的阿玉奇汗,詢問他們是否要求阿拉布珠爾一行人回去。阿玉奇汗當時就說,阿拉布珠爾在清朝,有了身份和牧地,他們很是放心。這就意味著,他們可以永遠在大清,不必回去了。
皇太后看著這個可憐的孫女兒居然活著回來了,很是高興,待她傷養得差不多了以後就召見了她。
皇太后摸著噶盧岱眼角、額頭和手臂上的傷痕,嘆了半天的氣。
“哀家的噶盧岱原先那麼俊俏的人兒,現在可憐見的,添了這麼些疤,可疼嗎?”
“皇祖母,噶盧岱早就不疼了。噶盧岱有皇祖母和皇阿瑪福氣護佑,才得以再見到皇祖母,噶盧岱現在只覺得自己真是好運,這點兒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也是,”皇太后拍拍噶盧岱的手,笑道,“哀家記得漢人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是這樣?”
一旁的嬤嬤笑道,“太后說的正是,八公主必定是有後福的。有太后這般記掛著,可不是有福的嗎?”
“嬤嬤說的正是呢,噶盧岱生在這富貴繁華之地已是幸事,又有皇祖母這樣的天下至福之人憐惜愛護,自然就是天大的福氣了。這不就遇難呈祥了嗎?”
“你這孩子,自己都這樣了還只顧著寬慰人,還真不愧這個‘溫柔賢善’的評價。別人都說哀家和皇帝疼你,可他們也不看看我們為了什麼疼你。若他們也跟你一樣乖巧,哀家也一樣疼他們去。”
“皇祖母謬讚了,其實依噶盧岱看,這宮裡誰不孝敬皇祖母呢,尤其是皇阿瑪,那可是個大大的孝子,我們兄弟姐妹們誰不是以皇阿瑪為榜樣的呢?”
皇太后這一段身體很好,也時常招些自己素日喜歡的孫輩曾孫輩來自己宮裡說話,一切都顯得非常平靜和樂。
十一月的時候,皇太后可能是在出來看梅花的時候受了風,次日就有些不大舒爽,太醫來了也沒把這當大病來看。太后躺了十來天,身子也就舒爽了起來,大家就都以為皇太后身體是好了的。
然而,第二天,眾位妃嬪們剛起來準備去給皇太后請安的時候,卻接到了訊息,於這日一早,皇太后薨了。
皇太后是在睡夢中去的,嘴角還帶著笑,宮女們準備服侍她起床的時候,素來早起的皇太后竟然一直沒有動靜,幾個膽大的掀開簾子去喚她,才發現她原來已經薨了。
康熙對皇太后的逝世非常的悲痛,緊接著也病倒了。然而他還是強撐病體主持了皇太后的喪禮。
德宛跪在靈堂前,還無法相信,這個老太太就真的走了。
雖然德宛知道,皇太后也就在這幾年了就要走了的,可知道和經歷卻完完全全是兩碼事兒。
當初看書的時候,這位皇太后的死也不過就是一行冰冷的文字,可現在,這個對自己好了幾十年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