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我請了大夫來,你把手探出帳外可好?”
帳內人聞言卻沒有伸出手,反而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之後是一個尖細略帶顫抖的女聲:“你也用不著假惺惺地請什麼勞什子大夫,左不過我一蹬腿去了,你好娶新的!我這便死給你看,反正孩子也沒了,我一併陪著去才好!我苦命的孩子啊……”
伍家老爺一聽這話,顧不得有外人在著急地便掀帳子,就見寬大的床榻上被砸得一塌糊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正準備將頭往那床柱上撞。大驚失色的伍家老爺和一旁的丫鬟費盡力氣才將她拖住,示意花翡上來診斷,奈何那女子卻扭來扭去地掙扎,完全不肯配合。
花翡二話不說揮袖拂過她的鼻端,片刻她便癱軟下來暈倒床上,我一看便知他已不耐煩了直接使藥將她迷昏。那伍家老爺卻不知情,見適才還上躥下跳鬧自盡的人一下閉上了眼,嚇得抓著她直搖晃。
花翡淡淡地說道:“我使了迷藥,只是暫時昏過去。”
伍家老爺才放下心來,赧然道:“內人原本溫順賢良,不知怎麼得了這怪病後便……”他嘆了口氣,看他如此關心夫人,想必是伉儷情深,“讓神醫見笑了。”
花翡坐到榻邊的軟凳上切脈,我欲探頭看看卻被他制止,一把將我按坐在較遠的紅漆圓幾邊:“別染了病氣。”
我只好坐在遠遠的凳子上,遙望那左腰夫人,但是伍家老爺寬大的背影卻擋住了我的視線,無奈我轉向一旁,卻發現倚牆的一面落地的穿衣鏡角度剛好,清晰地反射出帳中的情形。
就見那左腰夫人臉色不正常的潮紅,額頭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