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今天這一齣戲,就是她專門為冷離徵一個人安排的,冷離徵雖然心繫非雲寧鄄,但是他卻是知道,就算今後人生中沒有他,依著非雲寧鄄的開朗性格,一定也會過得很好。就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他才可以狠下心腸,一次又一次拒絕了非雲寧鄄,寧願看著她嫁給別人。所以,她才故意要讓他知道,沒有他,非雲寧鄄的將來是灰暗的,不為其他,只為非雲寧鄄心中會一直掛念著這個男人,就算與他人成親了,也不過是痛苦的煎熬罷了。要知道,傳播媒介其實很重要,口述不如眼觀,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便是最容易讓人觸動的。
男人最懂得男人,無論是多麼的迷戀寵愛,一旦知道自己的妻子心心念念著另一個男子,他就會懷疑一切,從而漸漸的就可以越發殘忍的對待自己的妻子。加之她故意讓風漠宸將果郡王的家庭背景以及性格講述,就是要他知道,果郡王這樣一個懦弱且毫無主意的男子,將來容易受到自己的母親,小妾等的唆使,從而對非雲寧鄄更差。非雲寧鄄若是嫁給了果郡王,將來註定不會幸福。
只不過,究竟要不要帶走非雲寧鄄,一切就看接下來了。
這樣想著,汐玥便慢條斯理的抬起了頭,朝著非雲寧鄄的方向,不動聲色的使了一個眼色,非雲寧鄄擦了擦眼淚,在接收到汐玥的那個暗示之後,嘴角微微勾了勾。
與此同時,在寂月流塵的示意下,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宴會中旬,暫做休息!”
於是,宴會上的人大都緩緩起身,如廁的如廁,出去透透氣的也獨自離開,只剩下一些人依舊吃吃喝喝。
按照規矩,皇帝和皇后還有太后,便要先退到內殿,修整儀容。只不過,剛一離開席位,太后便藉著身體不適,與寂月流塵和汐玥分開,領著慧嬤嬤等人回到了養心殿。
大抵是今日,讓她想到了自己與尹方墨了,她連離開的背影,都仿若老了十歲一般,孤獨而哀傷。
汐玥有些歉疚的咬了咬紅唇,琉璃眸如水般望向身邊的謫仙男子,低聲道: “寂月流塵,我……”
“無妨,這不是你的錯。”寂月流塵打斷汐玥的話,他忽然伸出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揉了揉汐玥的腦袋,繼續道:“母后她本就心中抑鬱,這麼多年了,即使沒有你這出戏,她也經常黯然神傷,你不必過於自責。”
汐玥被寂月流塵這樣一揉,整個人便僵硬了,反應過來後,她便有些不習慣的想要躲開他的手,可惜寂月流塵卻不讓她如意,反而將她拉近了一些。使得她的鼻尖又一次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蓮清香,不禁令人恍惚。
“有人。”就在汐玥要出聲的時候,寂月流塵忽然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汐玥聞言,恍然大悟般的朝著他的身後看去,果然,寂月流鳴,寂月流星還有旭王一家子全都正緩緩向他們走來。
“輕點,別弄亂我的髮型。”汐玥有些鬱悶的開口,可是一開口,她又不自覺的被自己那有些歧義的話給弄得面紅耳赤。
寂月流塵身形一頓,而後琥珀色眸底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笑意,而聲色面容依舊冷清道:“好。”
汐玥雖然知道他面上沒有笑,但是卻肯定他心中定是在笑她。不由得越發惱了起來,這廝還真是騷包。這麼悶騷的一個人,想來這麼久以來,只那一次見過寂月流塵這廝笑過,也不知為何,這個節骨眼上,她竟然是頗有些懷念他笑起來時候的傾國傾城。
身後的人看到這一幕神色各異,沈凝與楚飛揚只是對視一眼,而後都抿嘴一笑。寂月流星只是哼了一聲,倒沒有太驚訝的表情,畢竟寂月流塵最近寵妻無度,已經是看的多了。唯有寂月流鳴一個人,眼神陰鬱,攏在袖中的手握成拳頭,緊緊的壓抑住心口傳來的痛苦,臉色也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皇上與皇后娘娘果然恩愛啊!”沈凝一邊走過來,一邊笑道。
回過神來,汐玥故作自然的離寂月流塵遠了幾步,而後輕笑著嗔道:“皇上,這麼多人看著呢!”
寂月流塵抿了抿薄唇,而後輕聲應道:“無妨。”
“哎呀呀,若不是珊珊吵著要見小嬸孃,我們估計也看不到這麼一副畫面了。”楚飛揚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望向寂月流塵。沒想到,這廝竟然是動情了,真真是天大的怪事啊!
“小嬸孃!”珊珊大大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之情,看起來真的十分想念汐玥,就要撲過來。
寂月流塵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珊珊,珊珊立刻收住腳,有些吶吶的眨了眨眼睛,而後怯怯的模樣,又摟著她母親的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