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
謝無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目光一動,瞥向了還跟在自己身旁的簡大娃。
充當背後靈的大娃第六感敏銳,在即將玩脫之前又把自己的身體揉了揉,轉瞬就變成了一個身材五短,還沒謝無期大腿高的小小正太。
一把摟住謝無期的大腿,打死不準備撒手。
宙斯看著面前怒氣上頭的紅髮女人,鬱悶無比。
本來身體一起用,牢房一起蹲,但自己的小婊砸半身卻臨陣脫逃,半路扔下他一個人。憑什麼本身可以吃豆腐,他只能在這被請‘喝茶’?
好心塞哦,世界那麼大,他也想去看看的好不好哦。
宙斯被噁心得只想也噁心一下別人,莉莉絲首當其衝,他左一個‘哼’,又一個‘嗯哼’。
性格火辣的莉莉絲早忘記了自己是專業的,也忘記了自己該什麼時候旁敲側擊,什麼時候該向對方施展心理壓力,又什麼時候該冷嘲熱諷刺激對方說話。
哦不對……莉莉絲現在只會冷嘲熱諷了。
宙斯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謝無期本意是藉著這次機會,透露一些‘阿努比斯’的資訊給他。
結果呢?不爭氣的東西!
早就忘記要解決這個案子了。
對‘監獄之子’的問話無疾而終,‘監獄之子’不配合的態度預示著他們只能另訂時間。
腿上還裹著大娃x1的謝無期在夜晚前回到了家中。
小孩對他的東西都好奇地很,眼睛從踏入房門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停止轉動,就差把每一件東西都掃描進腦中。
謝無期找出了案子的資料,一份份整齊羅列在面前。
時間過去太久,如果不是能抽取記憶的話,他都不能保證把那些都模糊得像一團亂糟糟柳絮的記憶找出來。
看,神力除了撕逼還是有很多用處的嘛!
資料上附帶著的照片讓他直皺眉,死者省錢都不約而同遭受了暴力襲擊,這些暴力的痕跡各不相同。
參照死者的一些案底,可以發現這些痕跡都是仿照他們的犯罪經歷。
比如性侵犯者被割去了生殖器,這種行為帶有強烈的性暗示,影射死者生前所犯下的罪過。
但無一例外的是,這種暴力痕跡並不致命,所有的死者真正的死因,都源於兇手乾淨利落的一記扭脖。
頸椎被折斷,壓迫頸部大動脈,幾乎瞬間就能使腦補缺血缺氧死亡。
扭斷頸椎這一動作只發現在瞬間,看似簡單,有蠻力就能做到,但實際卻很考驗技術。
這一犯罪手法的特殊效能推測出兇手具有很高的職業素養,很有可能為退役的前線軍人。
前線軍人經受的戰場洗禮不在少數,他們的退役大多是由於在戰場上受到了重傷。
這類退役軍人有很強的自尊心,但由於身體的殘缺或各種其他問題會引起民眾的同情,甚至是奚落。
這像導火索引起他們的控制型性格出現,不管是為了證明自己也好,也不管是強烈的正義感爆發,他們骨子裡的嗜血很有可能導致他們走上犯罪道路。
試想一下,一個人要靠近那些渾身都是暴力因子的死者,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需要做到什麼?
他需要暴力的特質,讓死者誤認為同類;他還需要有一點頹廢的氣質,讓死者放鬆警惕。
所以那些在戰場上廝殺過,但現在已經或負傷或殘疾的退伍軍人再符合不過了。
同時,兇手在行兇後,會在死者胸口劃出一個十字,並在十字形傷口上放置一枚白色的羽毛。
這是一種帶著強烈宗教色彩的行為。
十字傷口代表著掏出心臟,白色羽毛代表著瑪特羽毛。
瑪特羽毛在埃及神話中象徵著‘正義和秩序’,經常被冥神阿努比斯用來衡量死者心臟的重量。
‘阿努比斯’的這一系列行為代表著:他認為自己是一名公正的裁決者,這些人都有罪,他的審判行為代表著正義。
這一點和‘監獄之子’的作案方式十分相似,主張‘以暴制暴’的‘監獄之子’也習慣在結束後,於死者身上留下鐵爪抓勾後的傷痕。
在羅馬神話中,大神朱庇特習慣化身為健壯的雄鷹。
這種極似老鷹抓痕的痕跡正是‘監獄之子’在影射自己是世界的救世主。
兩人犯罪方式太相同,他們不難懷疑‘阿努比斯’就是在模仿犯罪,在向‘監獄之子’致敬。
‘阿努比斯’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