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麗雅公主搖搖頭,道:“我倒是覺得,他這話很有道理的,昨天那場酒,我喝得也是十分痛快盡興的,我是徹底忘記了什麼公主殿下的身份了,只感覺就是和一個朋友知己在喝酒,暢所欲言,盡情盡興,十分的好呢,我曾經從書上說過,得一知己足矣,我現在就有這一種感覺呢。”
紫霜聽得臉色蒼白,連連擺手道:“公主殿下,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他不過是一個螻蟻一般的賤民而已。你怎麼能說他是什麼知己呢,他也配麼,公主殿下這般說,實在是太抬舉他了!”
歐麗雅公主不以為然的道:“賤民又怎麼了。賤民也是有人權的,我就是把他當作知己,又怎麼了,反正我是感覺跟他在一起喝酒,十分的痛快盡興,是了,他昨天邀請我,明天繼續喝,那就是今天了,我倒是要繼續跟他喝的。總之不喝夠千杯,我是不會罷休的!”
紫霜聽了,更是面色慘白,道:“公主殿下,你。你不能再跟他喝了,你是尊崇高貴的公主殿下,他不過是一個螻蟻一般的賤民而已,你們在一起喝酒,已經十分不合體統了,怎麼還能再繼續喝下去呢!”
歐麗雅公主掃了對方一眼,不滿的道:“紫霜。你不要說了,難得得到這麼一個知己,你一心阻止我跟知己喝酒,又是什麼意思!”
紫霜慌忙謝罪道:“公主殿下,紫霜若是有什麼言語冒犯之處,還請公主殿下恕罪。紫霜說這些,也全是為了公主殿下好,若是公主殿下繼續跟對方這樣喝酒,只會引來別人的閒話,對公主殿下的聲譽可大大有損。”
歐麗雅公主冷哼一聲。道:“誰人敢說什麼閒話,他們即使要說,就由他們說去,他們要說,那也正好,要不你去找一個媒體來,特地來府中採訪,看我怎麼跟賤民一起喝酒!”
紫霜吃了一驚,慌忙阻止道:“公主殿下,這可使不得啊!”
她現在唯恐這件事傳出去,對公主殿下聲譽有損,怎麼還可能叫媒體來採訪呢。現在對於這一個“特立獨行”的公主殿下,她只有苦笑不已了。
還好歐麗雅公主也只是說說而已,看到此狀,紫霜知道勸阻不住,也只能閉口不提了。
這一天午後,歐麗雅公主記著昨天的邀約,又往士梁園這邊而來,紫霜一臉無奈的跟在後面,心中只有暗自祈禱,但願那個爾石星人能夠知道分寸,有這個自知之明,忘記了昨天的話,今天不要再在士梁園亭子裡飲酒了。
歐麗雅公主進了士梁園,一路之上,園中的眾賓客依舊三三兩兩的高談闊論,吟詩作畫,見到公主殿下到來,也紛紛連忙上前來行禮問好。
歐麗雅公主也只是淡淡示意,揮手叫他們各自自行其是,徑直又往園子中央的亭子這邊而來。
走得稍近一些了,只聽得前面亭子處又傳來一道高聲吟哦之聲,在那裡高歌道: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日月。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聽到這高亢的吟哦之聲,跟在後面的紫霜心中暗自叫苦不已,聽這聲音,還有這“絕妙”的詩句,亭子中飲酒吟哦的人,不正是那個爾石星人,又是誰。
而歐麗雅公主聽了前面亭子中傳來的這吟哦之聲,情不自禁停了腳步,側耳傾聽,仔細體會著詩句中的落寞蕭索的意味,一時駐足良久,不禁又有些痴了。
“公主殿下——”
看到對方站在那裡駐足良久,紫霜不禁輕聲呼喚道。
“好詩,好詩啊!”
回過神來的歐麗雅公主,情不自禁又是拍掌讚歎不絕,一邊讚歎著,一邊快步走上了前去,口中喃喃自語道,“不知他為何觸景生情,心中煩憂,以致作這般牢騷之語。”
一旁的紫霜忍不住不屑的道:“不過是墨客騷人的矯情作態罷了,也不必當真。”
歐麗雅公主道:“不,所謂詩言志,既然作此語,必是傷心人別有懷抱。”
說著已經到了亭子邊,看到亭子中,正有一人在那裡飲酒縱歌,不正是江平是誰。
“兄臺,為了昨日之約,我又來找你喝酒來了!”
歐麗雅公主一邊說著,一邊走入了亭子中,紫霜見狀,心中暗暗叫苦,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候在亭子外,把有懷著好奇,過來窺探的賓客都驅趕得遠遠的。
“是你來了,坐吧。”
亭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