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干又自顧自說下去道:“我想問的是,阿臺吉為什麼會想到要建立這個科研基地,是不是出自那個江平的聯邦人的授意指使?請阿臺吉如實回答我!”
這話一出,大殿之上頓時一片譁然,響起了一片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之聲,很顯然,旭日干的這個問題,讓大殿上眾人都悚然一驚。心頭大起了猜疑。
布倫達臉色也不禁為之一變,她一直在擔心,有人會把這件事跟江平聯絡起來,沒想到。自己的擔心還是變成了現實。
心思迅速轉動著,她強自鎮定下來,很快就打定了主意。這個問題,自己是絕不能承認的。否則這件事就真的要黃了。
“怎麼,阿臺吉為什麼不回答。是不是被我猜中了?”旭日干揶揄道,目中泛起幾絲得意之色。
布倫達強忍怒氣,道:“旭日干,作為堂堂長老會的一名長老,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雌黃,胡說八道,簡直有辱長老會長老的身份!你說這件事是出自江平授意指使,你有什麼證據?”
旭日干也不生氣,好整以暇道:“實話說,這件事我並沒有證據,純屬我個人的猜測,我剛才也不是就認定了這件事,只不過是向阿臺吉求證這件事的真假而已,現在還請阿臺吉正面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建立科研基地這件事,是不是出自那個江平的聯邦人指使授意?”
大殿上,眾人的目光都齊齊向著布倫達看了過來。
面對對方的逼問,阿臺吉心中惱怒,過了半晌,才緊咬牙唇道:“這件事全是我的意思,跟江平他沒有一絲兒的關係!”
旭日干一聽,淡淡一笑,對方的這個回答,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對方要是承認反倒是怪了。
他朝著大殿上眾人攤了攤手,道:“阿臺吉說,這件事跟那個江平的聯邦人沒有一絲兒的關係,大家相信麼,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你!”布倫達氣得臉色鐵青。
旭日干沒有再理會,道:“我的話已經問完了,怎麼做決定,大家看著辦吧。”說罷就退了回去。
大殿之上,又是起了一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之聲。
這個旭日干,果然可惡可恨之極!布倫達銀牙暗咬,對方這一招,可是歹毒之極,一下子就把剛才查干巴營造的優勢給破壞殆盡了,而且成功的勾起了眾人心中的懷疑,把這件事跟江平給聯絡上了,這無疑使得局面變得比先前更加糟糕起來。
本來這件事大家都存著反對牴觸的心思,即使因為查干巴“義正詞嚴”的話,讓一些人態度變得曖昧,但是現在,一旦知道,這件事可能跟江平有關,是他這個聯邦人授意指使的之後,只怕這些先前還態度曖昧,首鼠兩端,一時拿不定主意的人,會立刻倒向了反對的陣容了,而且還有了一個極好的藉口,既然這是一個陰謀,那麼他們就完全有足夠的理由反對了。
族長哈爾斯泰一直坐在族長王座上,對於大殿上眾人的爭論,他一直沒有發言表態,任由他們爭論著,一副置身事外之狀。
對這件眾人正在討論的事,他並不怎麼關心,他此刻心中尋思的,還是阿臺吉的婚事問題,雖然有娜仁託婭前輩發話了,這件事不再提了,但他並不甘心,還在尋思著有沒有什麼亡羊補牢,補救的辦法。
而現在,旭日干的發言,引起了他的注意。
科研基地這件事,會不會是一個陰謀,是出自那個江平聯邦人的授意指使?
他仔細一想之下,發覺這還真是大有可能的事。而他在一旁察言觀色之下,以他對布倫達的一向瞭解,他感覺,對方剛才多半言不由衷,是在撒謊,這件事只怕還真是出自那個江平聯邦人的授意指使。
想到這裡,他心中暗怒不已,看來布倫達當真是被那個聯邦人給迷昏頭了,竟然不惜危害到族中的利益,也要一心促成這件事情,逢迎對方。
越想之下,越是生氣,當即再也按捺不住,霍的就從王座上站了起來,朝著一旁的布倫達呵斥道:“布倫達,你做的好事!”
看到族長伯父突然大怒發作,布倫達臉色蒼白,想要分辨什麼,但是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
這件事原本就是出自江平的授意指使,她又如何能夠分辨得了。
“這件事,不用再議了!”
哈爾斯泰朝著大殿上眾人大喝一聲,又朝著呆滯在那的布倫達重重的哼了一聲,就拂袖而去,徑直出了大殿去了。
族長哈爾斯泰這麼一怒而走,這個會議也開不下去了,大殿上的眾人開始一鬨而散,眨眼間就走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