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著就要起來。
布倫達忙攔住她,勸說道:“現在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你這是要去哪裡。你就在這裡等養好了傷再走不遲。”
慕容雪一把推開對方,呵斥道:“我的傷不要你們管,不要你們假惺惺的,你們走開!”
說著掙扎著下床來。跌跌撞撞的就往外面走去,一個不留神,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烏日娜忙走過去一把扶住對方,朝著一旁的布倫達望了過來。不知怎麼才好。
布倫達走上前來,在對方面前站定。眼中眸光一閃,咬了咬牙,道:“你剛才說的狗賊,是不是江平,你對我說實話……”
慕容雪呆了一呆,只感覺面前的人是如此這般可惡,言語如刀,一下紮在她的心頭,她滿面羞憤的一把推開對方,怒叱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給我走開,我恨你!”
說罷又一把甩開扶著自己的烏日娜,跌跌撞撞的就往屋外走去。
烏日娜還要上前去攔阻,卻被布倫達伸手止住了,道:“算了,讓她走吧。”
烏日娜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來。
慕容雪一路跌跌撞撞的下了樓,又出了大門,向著外面飛快奔去。
此刻夜幕已經降了下來,沒過多久,她奔出的身形就隱入濃濃的夜幕之中,消失不見了。
直到對方走後,烏日娜才出聲輕聲問道:“為什麼不問個清楚?”
布倫達道:“你沒看到她剛才情緒激動的樣子,只怕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再說這事情還用問嗎?”
烏日娜心中一突,其實她心中也隱隱有了一個答案,只是不願意相信。
只聽得布倫達又咬牙恨恨的道:“再說,到時問那個混蛋也是一樣!”
聽出對方語氣中的殺氣,烏日娜心中又是一突,情不自禁為那人祈禱起來。
夜幕下,江平的官邸,冷清清的,猶如一個沉睡著的龐然怪獸。
從大將軍府剛剛回來的江平,帶著幾絲的酒氣,和衣躺在臥床上,夜色已經漸晚,他一時卻是睡不著。
梅瑞芙嬌嬈的容顏,似水的柔情,依舊久久在他心中迴盪,他沒想到,對方竟然蘊含有如此的深情,一旦爆發,就不可收拾,猶如一罈濃烈至極的烈酒,讓人不禁醉倒在其火熱的情意中不可自拔。
想著的時候,心中陡然浮起一份深深的愧疚,那是對布倫達的,自己剛剛答應過對方,有過對對方的承若,卻不想轉眼之間就打破了,因為愧疚,回來之後他都不好聯絡對方了,連慕容雪的事情也不敢去問了。
他仔細想了想,對於梅瑞芙的感情,多半還是出於一種憐惜憐憫,對方身世遭遇的坎坷苦難,讓人生出無限的憐惜同情,以至於無法拒絕對方那火熱般的深情。
至於要說有對對方多少的喜歡,他認為是不現實的,他跟對方的接觸並不多,對對方有的只是幾分同情,甚至於覬覦對方身上的神秘石盒,即使當初救援對方,也帶上了幾分功利的心思。
但是過了今天之後,他才發現,原來對方的感情竟然如此火熱熾烈,一旦爆發出來無可阻擋,他能感受到對方生命磁場中對自己全無保留的依戀,他有些害怕,這樣火熱情深的女子,一旦陷入進去,就如飛蛾撲火,不可自拔,直到把自己燃燒粉碎也在所不惜。
至此他還能再拒絕對方的這份情意麼,若是他拒絕,他真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但是,若不是這樣,那對布倫達又怎麼交代,怎麼面對她。
正在這裡胡思亂想,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卻沒有感覺到,一道黑影,正藉著茫茫的夜色,朝著他的官邸住所悄悄的潛伏了過來。
黑影動作飄忽靈動,猶如一縷輕煙,在夜色中迅速遊動,杳杳無半絲痕跡,即使當面經過,也足以令人毫無察覺,只以為是一縷清風飄過,別說這軍情處統領官邸警戒本就破洞百出,就是警戒森嚴,也無法查知對方的存在。
很快的,黑影就潛行到了大樓的底下,在略略窺伺一番之後,似有所覺,足尖輕輕一蹭,身形猛然離地竄起,猶如輕煙般嫋嫋而上,幾個起落間,便欺近到一間臥室洞開的窗戶前,縱身一躍而入。
“誰!”
在黑影翻身躍入房中的那一刻,沉思中的江平總算有所察覺,輕喝一聲,隨即打亮了屋中的燈,整個屋子變得一時亮堂堂的。
黑影對這種情況似乎並不意外,也沒有絲毫驚慌的意思,她知道以對方的實力,察覺自己的到來,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