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看樣子你是打算牢底坐穿了,”範惜文惡狠狠的威脅道,“你不說,我也能夠找出來,給你機會不抓住,別怪我無情了。”
“在作案時我們沒殺人,搶劫不到兩百萬最多判刑十三年,出來後爺爺又是一條好漢。”
小瓜說著,範惜文目瞪口呆,這傢伙不會準備的也太齊全了點吧,這連失敗之後坐牢多少年都知道了,也太乾脆了吧?
“你以前學法律專業的吧?”
範惜文隨口問了一句,誰知道對方居然回答道:“你怎麼知道?”
頓時感覺節操碎了一地,法律專業的高材生居然當起了歹徒劫匪。
“你還真對得起你的母校,對得起辛辛苦苦供你上學的父母。”
範惜文看了小瓜一眼,有些憤怒。
面對範惜文的質問,小瓜垂下了腦袋,臉上肌肉變來變去,眼眶中瞬間多了些東西,茫然、惱怒、痛恨、悲傷,還有淚珠。
“哼,你不知道就最好不要亂下定義。”
原先一句話都沒說的麻雀忽然是大聲喝道,眼睛死死的盯著範惜文,“小瓜今天的這一切還不都是你們這群蛀蟲造成的?你以為我們就這麼願意做劫匪?要能夠活得下去誰願意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也許,是因為知道今天是難逃一劫了,麻雀忽然間有些激動,平日裡藏在心中的話也都說了出來。
範惜文愣住了,麻雀說的這些他從來都沒想過,而且小瓜明顯就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矛盾更是直指那些玩弄權勢的公子哥。
“不管你們如何的遭遇,但是你們搶劫金店已經構成了犯罪,就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
範惜文被麻雀這一說,搞得都不知道說什麼了,盧侯見狀站了出來說道,“兩者不能混為一談,無論你們有什麼樣的苦衷,但是你們損害國家利益就是不對的。”
“神馬狗屁國家利益,不過是一群吸血的蛀蟲。”
小瓜大聲叫道,情緒有些失控的前兆,也不知道誰給他留下了深深的傷痕。
盧侯臉色沉了下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來反駁。
“不錯,確實是一些吸血蛀蟲,我想對於這次搶劫策劃除了那秦經理參與之外,官面上還有個小官參與的吧?”
範惜文義憤填膺的看著劉東,“好好的說一下吧,就算你已經做好坐牢的準備了,可小瓜還年輕,他還有著美好的前程,別毀了人家。”
劉東沉默了,範惜文知道這擊中了他的軟肋。
“東哥,不要說,既然跟了你,那小瓜就沒在想過其他的。”
小瓜見劉東這樣趕緊出聲說道,其實他們並不屬於專業的劫匪,只不過是受僱於人,拿人錢財替人賣命的低階僱傭兵。
職業操守,那是他們的金字招牌。
“小娃子,雖然你這出行的陣仗很厲害,可是在lh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壓不過那些地頭蛇的,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劉東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動搖了,他必須為小瓜考慮。當初之所以選擇收留小瓜,那是因為小瓜的遭遇讓人同情,一段時間的相處,早就把他當弟弟看待了。
“就算市裡面的官員,我也咬得下口。”範惜文卻是不屑的搖了搖頭,這縣城裡面的官員都是上不了檯面的,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哦,忘了告訴你,我之所以這麼熱心金店搶劫案,那是因為這金店和我家有關係。”
也只能說劉東他們倒黴了,這不小心碰上了範惜文。
“既然你都不怕,那我也就沒什麼顧慮了,除了秦守仁之外,lh公安局局長李清河也參與了此時的謀劃。”
“搶來的這批首飾價值大約在一百五十萬左右,剛剛從市裡面的運下來,由秦守仁將它們安排在外面展覽,然後我們出手將其搶走,暫時在這縣城內待一段時間,等交完貨之後就照機會溜走。”
劉東說道,和範惜文的推測基本上沒什麼區別了。
範惜文面色平靜的問劉東貨物有沒有轉走,劉東帶著他們來到一處廢棄的民用土建房屋中,指了指其中的一處堆滿草的角落,兩名特種精英會意上前扯了幾把草出來就露出一個蛇皮袋。
三個蛇皮袋開啟,全是閃閃發亮的金子,“盧侯大哥,這些就是昨晚上金店被搶劫的首飾。”
範惜文看了看,對盧侯說道,盧侯點點頭,面色平靜。
“姐姐,接下來就請你通知那秦守仁秦經理,還有你們局長大人,就說你已經抓到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