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滅去了痕跡。對他們而言,我們是忽然失去蹤影了,之後,我們前可反咬這殺入‘大深林’的主力,又可反撲追入‘大深林’的敵人,我們大可反守為攻。──誰追誰,要看到頭!”
龍舌蘭白了他一眼,說:“你威風。那我們就耗在這兒等老候死耗時光不成?”
孫青霞冷哼的道:“總是要等一等。”
龍舌蘭道:“等什麼?”
孫青霞道:“等他們追過頭了再說。”
龍舌蘭故意道:“那隻看樹看葉呀?可悶都把人給悶死了。”
小顏眼兒一轉。
然後一亮。
──她是先轉了眼,然後眸子裡像盞燈一般燃著了,很亮,很麗。
她轉目的時候就像在亮燈。
連龍舌蘭看了,心裡也不禁感嘆了一聲:
──好個陽光女子!
只聽小顏說:“有姐姐在,小顏可不會悶,只怕悶了姐姐。姐姐就怕是要悶著小顏,才不肯告訴許多有趣事兒。”
龍舌蘭見著了這女子,真是我見猶憐。她這女子人說有個怪僻性:她是愈見美麗的女子,愈是高興,忍不住多看幾眼,甚至上前觸控幾下,那才甘心;萬一能跟她們交好,就更加歡愉無比了。
為這一點,她老爹龍端安也大表無奈,說她:“這瘋丫頭真男女不分!”
仇小街卻笑她是:“恐怕是男的,不是女的,不然就是個男女合體的妖怪。”
這可把她給氣得!
只鐵手較欣賞她這脾性,只說:“那不是一種風度嗎?女人最懂得女人,女人要是愛女人,一定比男人更懂得怎麼去愛。”
此刻,龍舌蘭看了小顏的樣子,就感覺到很疼惜。
所以她心情也好些了,用手去摸了摸小顏的臉靨,笑啐道:“什麼專要把你悶著了?嗯?小貧嘴的!要姐告訴你為啥一叫那句‘正一衰仔’那愛美自大的小崽子就立足不穩變作大冬瓜的事兒吧?卻只來逗姐姐喜歡。”
小顏就扯扯龍舌蘭披氈央她,龍舌蘭笑著依她:“好,我就說吧。”並故意用眼睨了睨孫青霞。
孫青霞立即道:“我去巡巡,看人過去了沒有。”
小顏道:“小欠哥不聽嗎?”
孫青霞冷漠地道:“別人的事,我不想知道。”
龍舌蘭嘿聲道:“我也沒央他聽,他不聽最好。”
孫青霞抄起琴就走了,臨行留了句話:“我一會兒就回來,要是遇敵,就大叫。”
龍舌蘭也吩咐他:“你打不過人家,也大叫救命好了。我來救你。”
孫青霞不搭理她,徑自隱身於林間了。
龍舌蘭望著他背影,噘著紅唇,不屑的說:“這人哪,就是小器。”
小顏卻依然不解:“小欠哥不能聽嗎?還是他不想聽?”
龍舌蘭笑了起來:“他?有什麼不想聽的!只沒得聽而已。這是那愛美自大又自以為是的小崽子身上竅門要害,他跟我,沒十怨九仇,我犯不著也讓他聽去,日後仇小街傷在他手裡,那我可良心不安哩。”
小顏嘟著嘴低低的說了句話。
龍舌蘭問:“你說什麼?”
小顏抬眸道:“沒什麼。”
龍舌蘭更好奇:“說呀,怕什麼?”
小顏楚楚的道:“說了就怕惹姐姐生氣。”
龍舌蘭笑了起來:“說呀,姐姐那捨得生你氣。”
說著又擰了擰她的臉,吩咐下令似的:“說!”
小顏低聲得像只蚊子:“……姐姐別懷疑小欠哥了……我看他也不是那樣的人。”
龍舌蘭哈哈一笑:“小顏,你實在太沒江湖經驗了。人那能一看就給你看個透徹。你還叫他小欠哥?他原名叫孫青霞,是一個大色魔!”
小顏不敢置信:“……色──魔?!”
“可不是嗎?”龍舌蘭笑著扯小顏坐下來,覺得太陽光都給濃密的樹影擋駕的,不禁有些兒涼,便拉攏了一下披氈,道:“咱們不說這些了。先來說那自大狂妄小兔崽子的糗事。他那人呀──原本跟我家裡也是世交,辦案也很有點本事,精明強幹,可就是太自命風流、故作瀟灑!他可比女孩子還愛打扮,說話時一雙賊眼老往女人身上骨溜溜的瞟,又自命自己一雙狗眼‘足以殺死人間全數美麗女子’,跟女人搭訕之時,故意把額前頭髮往後一甩的,以為自己很有魅力似的,我呸!真活脫脫是個‘正一衰仔’!”
小顏這可愈聽愈迷糊了,扯著龍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