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小說:四大名捕戰天王 作者:江暖

了下來。

他一沉靜下來,彷彿連流水聲都一下子響亮了起來,嘩啦嘩啦的像要決堤氾濫、洶湧而至。

只是氈帽裡一雙銳得切心抵肺的明目,冷逾寒澤、銳如刀鋒的直盯鐵手。

鐵手安然不動。

忽然,小欠大步走前,直趨鐵手。

鐵手紋風不動。

陳風、麻三斤都不由有點兒緊張起來。

只見小欠一手抄起他們桌上一碗盛滿了的酒,一仰脖子一口氣咕嘟咕嘟的喝個清光,還“崩”地一聲,用門齒咬破了碗邊一個拳眼大的缺口,還在嘴裡喀啼喀哧喀喇喇的咬嚼了入口,才“呸”地吐於地上,叱道:

“好,我就交你這個朋友!他日不管生死成敗,仇深義重,你都是我的朋友!”

縱橫 … 第二回 寒與傲

卻聽“哎喲”一聲,原來是龍舌蘭叫了起來。

大驚小怪、甚至有點少見多怪似的叫了一聲,以致鐵遊夏、陳風塵、麻三斤都一齊向龍舌蘭這邊扭望過來。

只聽龍舌蘭叫了一聲之後,就像發現了個前朝皇帝在眼前晃過般的說:

“哈!我剛剛開始看你時,你是憂鬱多於驕傲,但而今看清楚了,卻是驕傲大於陰鬱。是傲多於鬱,不是鬱大於傲。”

她還得意洋洋的補充道:“還好。我喜歡男的還是傲一點的比較好,雖然那也沒啥了不起,但男人太憂鬱就不好,像個婆婆媽媽三姑六嬸之類的,憂愁一點點就夠了,完全沒有,一張俊臉就嫌淺薄不經看了。像他就是少了一點點什麼的。”

說著她居然還指了指鐵手,援以為例。鐵手心平氣和,一點也不以為忤。

然後她點點頭,像評選什麼似的下了定論:“你,還好,還可以。”

評頭品足之後的她,這才把話頭告一段落,旁若無人的向鐵手笑問:

“剛才他還站在暗處,氈帽低垂,背向大家,只令人心裡發毛,你是怎麼獨選他交這個朋友的?”

鐵手便說:“我看人看氣派。一個人無論身處於寒微、艱難、兇險、困厄之境,只要氣派還在,這人就一定能出人頭地、東山再起。這小兄弟不論面對、背向,都自有他的氣派,我便肯定這是個人物。”

龍舌蘭伸伸舌頭說,“我可不懂什麼氣派,開始覺得他鬱大於傲,現在只覺他傲大於鬱。”

鐵手道:“他其實是令你心裡發寒,不是發毛。寒的是他的傲氣,傲如劍寒似冰,當是混在一起的。”

龍舌蘭笑笑,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邊的酒味,道:“哦?那就不是傲氣大於鬱色,而是傲大於寒了?卻沒想到這人喝酒還咬崩了個大碗!”

小欠忽然問道:“你們知道我剛才為啥要甩酒罈子?”

陳風輕描淡寫的道:“你本來脾氣就大。”

麻三斤調侃道:“因為你嫌溫老頭每月少給了你,你做的不高興,就把客人都給甩走掉!”

小欠儘管已壓低了語音,但語調依然高拔尖銳:

“錯了。”

他戟指龍舌蘭道:“我是生氣她這樣喝‘崩大碗’!那是糟塌了好酒!”大家都覺得這小廝可真放肆:三分顏色上大紅,這小夥子敢情以為高攀了鐵名捕的交情就可以放肆了嗎?但龍舌蘭可是嬌恣驕縱得出了名的!

只見龍舌蘭臉上在暮色掩映中,也紅一陣白一陣的看得分明,卻還聽小欠不屑地道:

“‘崩大碗’是這樣喝的麼?要喝,得仰脖子一氣幹足,再咬一塊碗,嚼爛吐了,這樣酒味才夠嗆、夠衝、夠炸!”

他還加了一句:“不會喝卻要顯威風,喝‘女兒紅’、‘眼兒媚’、‘鈴霖雨’去吧,別碰我的‘崩大碗’!”

龍舌蘭聽得倏然伸手,抓住了桌上一個滿盛了酒的大碗。

陳風和麻三斤都暗忖:陳心欠這回能發不能收,只怕要糟了!

只聽鐵手率先道:“難怪這兒的碗大都多崩缺。”

卻聽龍舌蘭道:“原來是這樣喝‘崩大碗’的。”

說著站了起來,玉頸一仰,手腕一抬,酒就從喉裡直灌下去。

只見有小量的酒,沿著龍舌蘭的脖子直瀉入衣領胸衣裡去。

儘管暮色深濃,但卻更顯得龍舌蘭的頭胸輪廊是那麼勻美,那麼白皙,這仰首灌酒的姿勢形成了一種驚心的媚,連久經陣仗的陳風和圓滑世故的麻三斤瞥見了,一是目光一時移不開來,二是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尤其是見到龍舌蘭的胸襟漸漸深黛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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