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只要你和我跳一支舞就好了。”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隨著她的視線瞥一眼舞池,雖然演奏的是拉丁音樂,但大部分青少年跳的還是迪斯可或吉露巴。
盧淵井頭一個不信地說:“你想跳迪斯可?”
十二道懷疑的眼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在瓊妮身上,卻見她輕啜了口酒,然後慢吞吞地說:“不,我要里斯和我跳剛剛他跳的那種舞。”
六雙視線迅即移往文澔身上。“黏巴達。”他說,隨即朝身邊的貝貝一頷首,於是貝貝伸手拉開嘴拉練。
“很抱歉,瓊妮小姐,他不可能和你跳黏巴達。”
貝貝正經嚴肅地說。“首先,黏巴達需要經過苦練,否則做不來那些動作。再來,跳黏巴達要很有默契,否則很容易受傷。接著,從沒有跳過黏巴達的人想要跟上那麼快的節奏,恐伯不到半分鐘,你的腰就扭了。
最後,我說過我的丈夫不和別的女人跳舞。OK,完畢!“
文澔這才接腔道:“很抱歉,瓊妮小姐,想跳那種舞的確沒有經過練習不行,而且……”他斜睇著貝貝。
“我很疼愛我太太,既然她不允許,我也不願拂逆她的意思,希望你諒解。”
瓊妮猛一甩頭。“那你就送我回去。”
“好啊,”貝貝立即贊同。“沒問題,我們可以送你回去。”
瓊妮朝貝貝一瞪眼。“我要他單獨送我回去!”
貝貝聞言歪頭打量瓊妮半晌,而後慢條斯理地說:“你想拐我老公上床嗎?”
瓊妮一窒。“你——”她咬咬唇。“當然不是。”
“口是心非!”貝貝哼了哼。“如果不是的話,你為什麼堅持要他單獨送你回去?”
“我……”不能承認,卻又無法解釋,瓊妮不由詞窮了。“我是……是……”
“就算你真的想找男人上床,也不要找我的老公嘛!”貝貝一臉的天真無辜。“他很無趣耶,上床前都只愛看書,還是很沉悶的書哩,一點情趣也沒有。而且近視那麼深,半夜上廁所又懶得戴眼鏡,明明眼鏡就在旁邊嘛……”她誇張地嘆口氣。“要是被他吵醒了就得聽他去撞牆壁。都說不準我講髒話,可是他自己每次撞了牆壁後就罵一堆髒話……”
一副文澔撞牆破口大罵想像圖立即浮現在眾人腦海裡。
盧淵井頭一個失笑,公關經理和袁小姐則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痛苦表情,就連娜妮也是忍俊不住,文澔更是啼笑皆非。
“貝貝,你……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說你的壞話嘛,早點告訴她好讓她轉移目標啊!”
貝貝橫他一眼。“還是你想送她回去?”
實在拿她沒辦法,文澔只能嘆氣連連。反正所有的尊嚴都在那文黏巴達裡跳沒了,再多丟一點臉也沒差了。
看文澔不再說話,貝貝又轉向瓊妮。“他還有好多毛病哩,譬如他胃不好,好多東西都不能吃,可那些東西偏偏都是我喜歡吃的,我又不好意思吃給他看,所以只好躲起來偷吃。還有你別看他平常好像脾氣很好的樣子,其實他要是真冒起火來是很恐怖的;每次我考不及格時,他都好像要吃了我一樣,好可怕的喔!”擺出一副很誇張的怕怕表情後,貝貝又繼續說:“而且他的身體不好又死不認輸,本來只是小感冒,他就死也不肯去看醫生,開始發高燒了,他還是說不會有問題的。等到整個人都昏昏沉沉了,他還在說沒事、沒事。沒事才怪哩!沒事還會把我的太陽眼鏡拿去當他的近視眼鏡,然後問我怎麼這麼快就天黑了?……
你們笑什麼?“
儒雅的文澔戴太陽眼鏡的大哥圖在眾人眼前浮現。
文澔撫額哀嘆,盧淵井捧腹大笑,公關經理和袁小姐再也忍不住轉過頭去悶聲偷笑,娜妮則低著頭,雙肩聳動不已。
不高興地瞪他們一眼,貝貝又很正經地對瓊妮說:“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丈夫是個很麻煩的人。雖然長得很好看,可是身體不好,脾氣不好,執拗固執又好強,實在不值得你浪費時間去拐他,拐到了你會很後悔的。”
瓊妮冷冷地看著她。“既然他那麼差勁,你為什麼不放棄他?”
貝貝長嘆一聲。“沒辦法嘍,誰要我從六歲起就愛上他了,十多年嘍,早摸透他全身上下有多少毛病了,可是我還是愛他啊。大概太習慣了,所以連他那些毛病我都一併愛上了。”她轉眼向文澔。“我怎麼放棄他呢?只要一天沒見到他我就渾身不對勁。他到美國那一段日子裡,我那兩個好朋友最倒黴了,每天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