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右手直抓著李弼的手,然後用力玻�鷀���劭醋耪朐�腖�納絲詒擤ぉ�
嗯,錯覺嗎?怎麼一點都不痛?她疑惑地攢起眉,看見御醫不斷縫著她的傷,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體質改變了嗎?她好睏惑,偏頭對上李弼微玻У難邸!巴躋��愫懿皇娣�穡俊�
“……還好。”他勾起虛弱的笑,強忍著左手上針扎的痛楚。
一會,御醫滿頭大汗的完成縫傷初體驗,在舒雪尹腕紮上乾淨紗巾後,立刻又處理李弼的傷勢。
等一切大功告成,御醫隨即很識相地退出憩房之外,公孫燕見狀,也跟著退到門外守著。
見人都離開,舒雪尹才爬上榻,握著李弼的手,直衝著他笑。
“疼嗎?”
“不疼。”他也笑。
“你每次都說不疼。”剛才換藥時,他的傷口整個皮開肉綻,每看一次,她就痛到發抖。
“本來就不疼。”傷在他身上,總好過落在她身上,然而一想起她的傷──“你為什麼要劃下那口子?”
抿了抿唇,她趴近他一點。“你一直昏迷不醒,我想垉你說上官一脈都懂醫懂咒,所以我去找國師,看是否有救你的方法,然後國師說,拿我的血可以施咒換你清醒啊。”她眼睛已酸澀得快要張不開,卻還是不願閉上眼,寧願就這樣看著他一生一世。“只要你能醒,我沒什麼不能給的。”
“所以,你拿命……換?”他大手動了動,挘�ニ�魎�頻睦幔�磼{不去自己的心痛。
那麼怕痛的人,就連針扎著都會哭的人,竟為他劃下那麼重的一刀,她被血包圍的一幕,幾乎讓他無法呼吸,不敢想象自己要是遲一步,她會變成什麼模樣……幸好,他趕上了。
“你可以拿命保我,我為什麼不能拿命保你?”她笑落滿眼秋水。
李弼動容地瞅著她,輕拉過她冰涼的手在唇邊親吻著。“你這傻瓜,我為你落下鴛鴦咒,你要是死了,我怎麼活?”
她怔了下。“鴛鴦咒?那是什麼東西?”
“生死相隨的咒。”
她眨眨眼。“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為何要說?”他有些疲憊地闔上眼,突覺有陰影逼近,張開眼,就看見她一臉無法掩飾的擔憂。“怎麼了?”
“沒。”她搖搖頭。
她怕眼前的他不過是回光反照,很怕他雙眼一閉,就這樣走了,這一點,李弼也察覺到了。
“你有沒有發現,你受傷時一點都不覺得痛?”他打起精神,與她閒聊。
舒雪尹愣了下,瞪著自己已上藥的手腕。“對耶,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還在想是不是我體質改變了呢。”
他低啞喃著,“以血相扣,系魂結命,從此而後,汝傷、吾受,汝命、吾魂,汝死、吾亡……咒立。”
她驀地張大眼,隱約似乎有些印象,卻想不起是何時聽過,只當夢一場。
“所以,你要為我保重自己,知道嗎?”
舒雪尹愣了半晌恍然大悟。“所以,我不痛,是因為你幫我承擔了?”
“嗯。”
“包括被縫傷口……”傻瓜,為什麼要落下鴛鴦咒?甚至為她承擔……“王爺,難不成我的氣喘──”
她想起上官羿送她裘帔時,獸毛在她鼻間飛呀飛,她卻完全沒有發作。
李弼輕扯唇。“對,所以,你往後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懂嗎?至少要為我保重。”
她用力地點點頭,又哭又笑地依偎在他身旁。
這人怎會愛人愛得這般低調,只求她好,傾注一切地給予……
“對了,太上皇怎麼會讓你照顧我?”他突問。
別說她能留下照顧他,光是自己還能在御醫館醒過來,便已教他震愕的。
舒雪尹怔了怔,乾笑。“因為我拿鳳銜月環逼他呀,就像你拿摺扇逼他是同等道理嘛。”
“這麼簡單?”李弼壓根不信。
聽見有人開門而入,她趕緊望去,瞥見是御醫端藥來,立即轉移話題問:“王爺還要再喝藥嗎?”
“不,這是你的藥。”李弼回答,“我要御醫熬的。”
“我又沒怎樣,幹麼吃藥?”
“你的手傷著。”
“喔……”她扁起嘴,瞪著烏漆挘�詰囊┲��
她當護士,是因為有服務群眾的熱忱,但她很討厭中藥,因為味道很苦,小時候氣喘發作媽媽都逼她吃中藥,吃到她都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