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分的賣力,他們都清楚應該怎麼辦,其實也沒什麼難度,就是做的要細緻一些罷了。
不過,一些心眼兒活絡的僱工卻想得更深一些,他們打的工多了,鄉下的活兒都是那些,但這次在新東家做的完全不一些,不僅是工錢優渥,而且感覺都不同。一個個還在感嘆著哪個人那麼聰明,竟然能夠種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如果他們也懂,豈不是都可以自己種?
但是,小婉在吩咐張南做這些的時候,不讓他告訴那些人具體的技術,尤其是制種和耳木,完全由張南他們幾個心腹下人一手完成,那些僱工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滄州城裡,張府大門悄無聲息的開啟,兩個人從門裡走出來,大門隨即在身後輕輕掩上。前面一個人提著一個燈籠,青衣小帽,正是張松,而他身後的人自然是張陵,但他此時並沒有穿官服,而是穿了一身青衫。
“老爺,您仔細著點兒,別摔著”張松叮囑道。
“張松,你仔細著點兒,別摔著,要是你的燈籠摔滅了,老爺我真的要摔著了。”張陵低聲訓道。
“放心吧老爺,我就是摔著了,也會將燈籠高高擎著,不讓它摔滅。”張松笑嘻嘻地說道。
主僕二人低聲說笑著,向刺史官邸走去。二人沒有走正門,而是敲開後院的門,讓看門的人進去通報。看門的人正打瞌睡呢,見有人半夜過來,本想拒絕,等看清楚是張陵的時候,二話沒說拔腿就路去通報。
別人可以怠慢,這位別駕大人不僅滄州二號人物,而且還是刺史大人的親信……刺史大人有過吩咐,無論這位張大人什麼時候來,都要立即稟報他。
等張陵進到客廳的時候,刺史王守拙已經穿好衣服,睜著朦朧的睡眼坐在那裡等著,一名同樣睡意朦朧的侍女剛剛給沏好茶水,見張陵進來,打著哈欠苦笑道:“鴻漸,你也太被實在了,就算是有什麼事情,也不必半夜三更的跑到這邊吧?來,快坐下喝杯茶醒醒神。”
“我不困。”張陵在桌子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下,拱手答道。
“你不困我困啊”
王守拙瞪了他一眼,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不過看你這個樣子,肯定是好事,是不是上次說的事情有辦法了?”
張陵點點頭:“大人彗眼如炬,一下子就猜到了下官的來意。”
他取出一本摺子,遞給王守拙:“請大人詳看。”
王守拙拿起摺子細細地讀了起來,時而點頭,時而蹙眉……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他才放下摺子。右手撫在桌面,中指輕輕敲點著道:“重修碼頭,構築商路……這都是好事。但是,鴻漸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別說咱這滄州,就算是整個河北道,朝廷,也撥不出這筆錢修路。”
“大人,不在於能否做,主要是想不想做。”
張陵笑道:“只要能夠得到朝廷的同意,便是沒有錢,這碼頭和道路也修得。”
“嗯,這話怎麼說?”王守拙目光一亮,連忙問道。
“羊毛出在羊身上,碼頭和路修完之後,都是給那些商人使用的,這錢自然是要讓他們來出。”王守拙說道。
“可是,那些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怎麼才能夠從他們的口袋裡掏錢?”王守拙狐疑地問道。
“商人謀利是天經地義的,但是,他們在給自己謀利的同時,也要給朝廷,給百姓謀利才行,否則他們便失去了存在的價值。而且這個錢還不能以朝廷的名義讓他們掏出來,要讓他們自己掏出來才行。”
“可能嗎?”王守拙十分懷疑。
“當然可能。”張陵篤定地答道,“大人,您剛才也說過,商人都是逐利的。碼頭修好之後,那些商人自然蜂湧而至,為了賺錢,他們肯定樂於掏錢。”
“噢?鴻漸此話當真?不是哄我開心吧?呵呵,如果真的能讓那些商人出錢,將碼頭和路都修築好,那這可真是大功一件,只是這件事具體該怎麼錯,你有幾分把握?”
“大人您別急,聽下官慢慢說。”
張陵喝了一口茶說道:“自從大人來到滄州之後,就晝思夜想地要為滄州百姓謀劃得更多的好處,想為朝廷庫房增加入項。但是,一個地方要想真正的繁榮,除了看莊稼的收成之外,更要看那裡的商業是否發達。
大人,細想起來,咱們滄州的特產可不少,再加上河北其它地方的一些特產,就因為運輸的問題,才導致沒有吸引大量的商人,如果我們能夠將河北的東西介紹出去,然後承諾將來給他們一定的利益就足夠了……”
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