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比他想到的還要全面,而且更加的合理,尤其是那句‘制度畢竟是死的,關鍵是執行制度的人’,更是深深的打動了他。有了這種管理生意的制度,那就會有一批素質和忠誠都同樣高的夥計……哦,鹿鳴春連鎖的人稱之員‘員工’,以此發展下去,讓所有的人都按照共同的行為準則行動,自然是無往而不利。
於是,劉青陽決定‘跳槽’,他不顧妻子和岳父母的反對,辭掉了崔氏的管事,加入鹿鳴春連鎖。小婉也沒虧待他,在小婉看來,劉青陽就是這個時代中‘已經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才,他的想法拿到現代雖然顯得有些稚嫩,但在當時,已經是非常的難得了,畢竟這還有著時代的侷限性。所以,她直接任命他為袁寶的副手,負責美食廣場的建設協調工作。
第一卷 亂世 第二百四十一節 張若離的煩惱
第二百四十一節 張若離的煩惱
張行書回家之後,將當天慶祝宴會的過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張家的老族長、他和張陵的祖父張煥,在張行書的話裡話外,有不少對於當時的羨慕,不僅僅是宴會的規模,同時對張家結識的那些客人也充滿了羨慕。
翼國公秦瓊、盧國公程知節……當然,最尊貴的還是太子和皇后娘娘賜下的禮物,便是那些門閥世家的家主過生日,皇皇娘娘和太子殿下也未必有禮物賜下,而張陵也不過是個小小的京官而已。
“譁眾取寵”張煥聽完之後,冷哼了一聲便將張行書趕了出去,自己卻在書房裡關門坐了大半天。
張氏是河東大族,但還遠遠達不到滎陽鄭氏或隴西李氏那個程度……準確地說,在真正的世家面前,張氏的規模只能是算中等,而在離開了河東之後,甚至連中等也難以維持。
在張煥心裡,未嘗不對當年趕走張須陀有所歉意,血濃於水,雖然他偏向長子,可張須陀也是他的兒子,最終他也沒有將張須陀的名字徹底從族譜上劃掉,只是……張須陀死了,連他老子留給他的機會都沒見著,就那麼死了。
“可能是帶著怨恨死的吧?”張煥不止一次這麼想。
換他自己,似乎也寬宏不到什麼地方,漢人有自己的傳統,對於自己的血脈傳承有著無比優越的感覺,被逐出家門,不啻是否認了自己的血脈傳承,這是一種絕大的侮辱,就像是一棵樹失去了自己的根系,無論長得多麼茂盛,它終終無法站穩。
張煥不止一次地在心裡告訴自己,當年自己錯了,或許張須陀如果現在活著,他會親口承認自己錯了。可是現在……他絕對不能承認,他是族長,他是祖父,他是張楊氏的公爹,他是絕對不能夠錯的,一個錯誤總是要用另外一個錯誤來維持,就像是一個無解的死迴圈,他已經無法選擇。
“若離啊,希望你爭氣,我能夠為你爭取的已經全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去爭取了。”張煥看著窗外,輕輕嘆息了一聲。
張若離最近的日子可不好過,做為未來的家主,實質上河東張氏的主要事務在張氏進入關中之後,基本上都落在了他的肩上。但是,張氏的實力從武德四年開始,就急速下落,由於隋末各地義軍的崛起,河東張氏在各地的產業遭受了巨大的打擊,雖然土地帶不走,但糧食和那些店鋪全都完了,張氏的經濟遭到了重創,整個家族陷入了困境。為了走出困境,張煥毅然決定舉族遷入關中,河東的大部分產業被賣掉,只留下了一些不可變賣的產業。
進入關中之後,張氏組建了遠宏商業協會,剛開始的時候,商業協會舉步維艱,幸好後來得到小婉她們的一些支援,才漸漸有了喜色。但是,張楊氏也不過是卻不過張家老祖宗的情面,過去的事情即便不恨,也萬沒有反過來巴結的道理,尤其是在張家表示過數次想接手山陽張氏產業的意圖後,雙方的合作一度陷入停滯,關鍵時候還是老祖宗前去疏通,才得到諒解,後來張陵、小婉結婚,他們在婚禮上才發現山陽張氏的能量已經遠遠超出河東張氏,這才熄了那股心思。
前一段時間,山陽張氏出產的玻璃在長安上下引起轟動,本來想利用老祖宗的關係搞到銷售權,卻不料小婉搞出一個皇家專賣,竟然將錢送給了皇上。
“吃裡扒外的賤女人”張若離咬牙切齒地嘟囔了一聲。
今天他來鹿鳴春酒樓是來談一筆買賣,工部需要一批貨物,但對貨物的質量要求的很高,而且交貨期也很急,本來以遠宏商業協會的情況做這筆生意有些勉強,但這筆生意的賺頭太誘人了,而且遠宏商業協會已經搞定了相關的人員,現在只剩下一名主管這件事情的工部主簿,今天特地請那位林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