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夠香皂廠消化了……後宮佳麗三千人,那可不是吹出來的,再加上其他宮娥、太監什麼的,數量噌噌地上漲,這些日子小婉和張孝都在忙著擴大生產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有皇上首肯,就算以後有什麼手尾未淨的地方,也沒人敢於拿‘經商’這件事情跟張家為難,這跟得了一柄上方寶劍差不多了。
心裡高興,小婉這天從工廠回來,便起興準備去西市找一定酒肆,喝一杯稠酒,這種甜酒愈喝就愈回味無窮,她竟然是有些上癮,沒想到剛坐下不久,便看到李承乾穿著一身便服,帶著兩個侍衛在街上遛達。
小婉有些奇怪,不知道這位秦王世子哪天的時間與興致跑來逛大街,李承乾文縐縐地解釋了一番,用小婉的理解就是便服出訪,體會一下民間的疾苦。
“在繁華的大街上走一圈,就能體驗民間的疾苦?”小婉詫異,她伸出手指點了點酒肆外面那些帶著笑容吆喝叫賣的和那些滿臉笑容的顧客,“就這……叫什麼疾苦?你現在就像是在欣賞一株荷花。”
“嗯,老師,你說得太深奧,能不能說得淺顯一些。”李承乾還小,無法將‘疾苦’和‘荷花’聯絡到一起,他身後的兩名侍衛則運著氣瞪她,嫌她對世子殿下不恭。
小婉只好解釋道:“水面上的荷花雖然看著亭亭玉立的,但誰會想到蓮藕還生活在汙泥之中?”
李承乾略一思索,點點頭:“我明白了,老師,你的意思就是要從繁華之下尋找民間的真正疾苦是吧?”
小婉點點頭:“並不是說這市井之中沒有人間疾苦,但這裡畢竟只是冰山一角,而且還是經過粉飾的,真正的民生疾苦……”
就在小婉和李承乾侃侃而談的時候,從西市的一角走來一個胖子,身後還跟著十來名家人,一路上吆吆喝喝地走來,頗有氣勢。
酒肆和酒樓不一樣,四面敞亮,就跟一涼棚似的,那些人一路行來,行人為之側目,其中一名家人不經意地向路邊張望,恰好看到小婉的正臉,目光驀然一亮,立即在那胖子耳邊嘀咕了幾句。
“停”
胖子一聽,當即喊了一聲之後,一行人停下腳步,目光都向酒肆裡望去。
說起來這個胖子也不是陌生人,他正是滎陽鄭氏的族長鄭永德的兒子鄭天慶,他嫌山陽地方太小,沒什麼玩樂,便想著法兒來長安……這來了之後,他就樂不思蜀了,雖然山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但哪裡有長安的繁華,便就此軟磨硬泡地留了下來。
自打因為白糖一事,鄭永德從小婉手底下吃了憋之後,老頭子鬱結在心,大病了一場,後來看著兒子不想回山陽,便費盡心機地花了大把大把的銀錢疏通上下打點,終於透過一個族人的關照,給鄭天慶買了一個不入流的小官,關中某縣的縣尉,唐時做官有三條途徑,最上策無非是參加科舉出仕,而中策則是世家官僚大族的廕襲,最下策就是這花錢買官了。
雖然只是一個小官,但鄭天慶也頗有些洋洋得意心滿意足了……畢竟芝麻再小它也是個種兒,穿上官衣就可以在人前人五人六地得瑟一番。而且他這官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什麼時候去上任是他老人家說了算。是故,這些天一有空就帶著自己的狗腿子在大街小巷裡逛蕩……鄭天慶不傻,皇城根兒那些地方可不是他這種不入流的小官兒可以去的,但在市場上欺行霸市卻沒問題。
今兒個也是巧了,準縣尉鄭天慶大人想去東市的胡人店鋪裡選幾件禮物送給剛結識的一位青樓花魁,他手一個手下無意中看到了靠外邊坐著的小婉。
鄭天慶沒有見過小婉,等那名手下告訴他,那個令他父親吃了一個憋的女子就在前面的酒肆時,剛剛找到點感覺的鄭大人立即表現出不可一世的官威……鄭家在一個弱質女流手裡吃憋,別說鄭永德心裡過不去,就算是鄭天慶心裡也是憋著一口氣,只是他當時沒辦法,父親又一再告誡他不要用商場以外的手段對付小婉,他不是不嚥下這口氣。但如今不同了,他現在也是一縣縣尉,不趁這個機會整整小婉,豈不是顯得太過寬宏大量了?鄭天慶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大步走了進去,站在了小婉她們的桌旁。
難得遇到自己的弟子,小婉正忙著毀人不倦的教育事業、侃侃而談的時候,一個胖大的人影突然出現在桌旁,而且感覺上……來意頗為不善,李承乾身後的兩名侍衛先緊張了起來,不過他們並沒有立即動作,還以為是小婉的熟人。
“先生,讓一讓,那邊有空桌”小婉還以為是等座位的客人,隨手揮了揮,像趕蒼蠅似的……(咳咱好歹也是淑女,哪能那麼失禮,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