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膽小,是你出現得太突然了。”高陽公主還不忘給自己找理由。
這時,紫鵑匆匆趕過來,見狀連忙拉了男孩的手道:“小少爺,這位是高陽公主殿下”
然後又對高陽公主道:“公主殿下,這位就是我家夫人的小少爺,名喚寶兒。”
一大一小兩個孩子似模似樣地行了一禮,寶兒很快就以地主的身份引領著高陽公主滿園子跑了,紫鵑則對聞訊過來的雪雁叮囑了一番後,才匆匆回去向小婉稟報。
“呵呵,沒想到她竟然喜歡這個,”
小婉笑了,她還記得‘高陽公主’這個封號,貌似不太好聽,可現在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略為沉吟了一下,她從一個小盒子裡翻出來一摞圖紙,一張張看了,然後遞給紫鵑:“等公主殿下離開之後,將這套圖紙交宮女帶回去吧。”
“是。”紫鵑答應一聲,將圖紙收好。
傍晚的時候,送走高陽公主回屋後,小婉突然覺得肚子痛了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夫人您怎麼了?是不是要生了?”紫鵑以前服侍過小婉生下寶兒,也算是有些經驗。
“快、快去找產婆。”
小婉緩過一口氣,額頭滲出黃豆大小的汗珠。
好在小婉臨盆在即,產婆是早就準備好的,紫鵑服侍著小婉上床躺好,那邊小丫環已經將產婆找來。緊接著,不相干的人都被趕了出去,屋裡只留下紫鵑幫忙,廚房裡已經燒起了水……
時間過得好像特別漫長,張陵站在院子裡,看看剛剛在天上露出面容的月亮,不禁皺起了眉頭,小婉已經在屋子裡兩個時辰了,卻還是沒有動靜,和上回生寶兒時大不一樣,所以他有些焦躁不安,有好幾次都想進房,卻被門口的丫環、僕女擋住,說是男人不適合進去。
這個時候,大多數宅子裡的燈火已經熄了,但張府的燈火卻依然一片能明,院子裡、屋裡,人影綽綽,李嬸陪著張楊氏在一尊佛像跟前喃喃禱告,張楠和張麒支派小丫環一會兒過來一趟打探訊息。
白天的時候,張陵去東宮,太子年前就要大婚,他少不得要先過去看看有什麼可幫忙的,被拉著吃了頓酒,剛走到半路就遇到報訊的下人,就匆匆地跑回家。
剛回到長安的時候,有些誠惶誠恐,去吏部交了差事之後,就無所事事,還以為是哪裡得罪了皇上,只到李承乾悄悄向他透了個底兒,這才安生下來。
不過,雖然是皇恩浩蕩,允他陪小婉生了孩子,並且陪著家人過完年再安排差事,可一想到與小婉母子分離,他還是感到一陣鬱悶。
旁邊的廂房裡,雪雁正帶著幾個小丫環將接生所需要的各種物件準備妥當,然後送進產房之中,看張陵等得焦躁,雪雁便在出來的時候請張陵去旁邊房間歇息片刻。
“無妨,裡面怎麼樣了?”張陵急切地問道。
“一切正常,夫人沒事的。”雪雁安慰道。
話音未落,產房裡驀然響起小婉的慘叫聲,張陵猛然握緊雙拳,衝到產房門前就要進去。
“老爺,使不得,您不能進去”幾個僕婦大驚失色,連忙阻攔。
裡面的小婉聽到外面的爭執,強忍著痛,揚聲道:“阿陵,你不要進來,這裡不是男人呆的地方”
張陵一怔,旋即垂頭喪氣地又回到了院子裡,耳邊盡是小婉壓抑的悶哼聲。
小婉確實很痛,她以為自己已經生過一胎,這一次不會那麼痛了,可現在她痛得只想撞牆,紫鵑已經用一條手巾疊了幾層讓她咬著,以免受傷,但她的手還是緊緊抓著被角,疼得臉上汗如雨下。
因為怕外面的丈夫擔心,她這次咬緊牙關也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是下邊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又怎麼是可以憑藉意志就能夠忍受的?
一聲聲壓抑的叫聲依然是傳出出來。
“夫人,加把勁,馬上就要出來了,再加把勁……”產婆就是上次給寶兒接生的那個,是按照正式的稱呼管小婉叫做‘夫人’,至今還有一些下人習慣於將她叫做‘少夫人’來著。
屋裡的小婉筋疲力盡,外面等待的人也同樣是度日如年。張楊氏在門口張望了幾次,焦慮不已。
“老夫人稍安勿躁,夫人的身體素來好,可能是胎兒有些大,稍微困難一些也是可能的。”李嬸安慰道。
“可大人這麼個折騰法,等一會兒哪還有力氣啊”張楊氏道。
“這也是的,”
李嬸想了一下道:“那不如切幾塊參片給夫人含在嘴裡。”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