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依然不可小覷,外面那夥人的首領叫鄭嚮應,是鄭開道的二兒子,此人生性陰沉,剛才一直沒說話,只縱容手下胡鬧,所以你們沒有注意。”
“這是商業協會還是幫會?”
張陵皺起了眉頭,他正要多瞭解一些情況,外面忽然響起兵器交擊的密集響聲,還有叱喝聲和推波助瀾的唱采聲。
一個夥計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叫道:“外面打……打起來了”
張陵和小婉對視一眼,知道這頓飯又吃不清靜了,小婉讓紫鵑和雪雁帶著寶兒不必出來,她和張陵帶著張有及兩名保鏢跨出主樓飯廳。
意外的是,和兩名護衛動手的竟然不是崔氏馬幫的人,而且是先前坐在一旁的鄭氏馬幫的人。只見七、八名大漢揮動兵器與張府的護衛大打出手,地上有一名大漢已經脫離了戰圈,坐在地上由同伴幫著裹傷,他的肩頭血流如注,顯然是受傷不輕……不用猜也曉得必然是鄭氏馬幫先有一人向張府的護衛動手,不敵受傷後其他人見張府兩名護衛武功高強,便很不要臉的群起而攻。
白馬莊的童問天站了起來,他的臉上流露出憤怒的神色,,似要下場主持一回公道。兩名張府的護衛其實是平陽公主府的家將,這些人久經戰鬥,不僅功夫高強,而且經驗豐富,雖然只有兩個人,但他們硬是將那些鄭氏馬幫的人殺得是丟盔卸甲。
紅袖幫和崔氏馬幫的人都在為鄭氏馬幫的人喝采打氣,純粹是唯恐天下不亂。
小婉的目光掃過那些喊得最響的十幾個人,其中有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正神色冷靜的將目光向她們望過來,她猜想這個人必定是鄭氏馬幫的那個鄭二公子。
大概是覺得無趣,又或是看到小婉她們身後的兩名護衛也躍躍欲試,那個鄭嚮應大喝一聲:“住手”
幾名正覺得狼狽的漢子如蒙大赦般的住手後退,一個個汗流浹背,而張府那兩名護衛,卻只是微微見汗,剛才的圍攻其實也奈何他們不得,只是若驟出狠手,只怕那些人不死也殘,所以他們才拖得久了些,否則早已經完事,豈容那些人全身而退?
許攸之、林紅袖、童問天、羅卓英等人看向小婉等人的目光都有些驚疑不定,這些趕馬的漢子平日上馬拿刀,武力不遜於悍匪,竟然七、八個人奈何不得那兩個護衛,那隨行的八名護衛若是人人有此本領,豈不是相當於數十人?
小婉等人卻不理會這些人的驚訝,將那兩名護衛也叫進了店內用飯,那才這一番爭鬥卻也有好處,那就是彰顯了她們的武力值,再想要對那些馬匹行鬼祟之事,便要仔細掂量一些。
天色微黑的時候,那場大雪總算是下來了,剛開始還稀稀落落的,頃刻之間雪花便如鵝毛般大小,密密層層的,不一會便鋪滿了地面牆頭,連樹枝都掛上了厚厚的一層,龍掌櫃殷勤地為各房填上了一個火盆,木柴發出噼啪的聲音,還夾雜著淡淡的松香味道。
“阿陵,這涇州的官兒恐怕不好當啊。”小婉坐在視窗,望著外面的大雪悠悠地說道。
“你是說那些馬幫?”張陵問道。
“沒錯。”
小婉點點頭:“一是這些人驕悍成性,儼然已經成了地方的幫會,橫行不法;第二點就是涉及到鹽鐵走私,或許他們真的是將馬匹賣與軍隊,可國法就是國法,大唐律令嚴禁向塞外走私鹽鐵,可這些人都有後臺,不好管啊。”
張陵搖搖頭:“婉姐,其實也不必過於擔心,你不是說過嘛,船到橋頭自然直,那些人要是知道收斂,彼此兩便,若是怙惡不悛,哼”他微微冷笑,當年張府無權之時,便不在意那滎陽鄭氏,如今他為朝廷守牧地方,自然更加不懼。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旅店的大門被砸得山響,小婉和張陵對視一眼,都向窗外望去,只見雪夜之中,一個影影綽綽的人摘著燈籠前去開門,看身形正是龍掌櫃。
他開啟大門,一個黑影牽著馬走進來,似乎很惶急地跟龍掌櫃說著什麼,龍掌櫃連忙將大門關上,也不知道從哪裡摸了面銅鑼出來,‘咣咣’敲了起來,一邊大聲喊道:“各位客官快起來,有突厥人要來了”
不一會兒工夫,客人們都紛紛起來,拎著刀劍衝到院子裡。
第一卷 亂世 第四百零三節
第四百零三節
“龍掌櫃,怎麼回事?”童問天大聲問道,那個羅卓英大約就是醒了,也是衣冠不整……女人起身總是要麻煩一些(不許想歪了^_^)。
“突厥、突厥人來了。”龍掌櫃的竭力保持鎮靜,但牙齒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