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上揮手打斷。
澹臺天宇目光灼灼的看著心意決絕的外甥,小小年紀敢作敢當好氣魄,“是心甘情願領罰!不悔?不恨?不求饒?”
接過三問,讓冷烈抬起頭,黑眸閃動,卻是堅毅一片,重重點頭道,“是,心甘情願!”
皇上重哼一聲,朝門外喊去,待侍衛進來後,皇上命令讓澹臺方旭焦急,讓冷烈的眉頭收緊。
“給朕取把鋒利的匕首,再來壇酒!”
侍衛神情為之一頓,趕緊應下,迅速退下準備。
“父皇,您不可,烈是無心的,父皇,看在姑母的面子上,您饒過烈這回吧!”澹臺方旭情急之下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聲音懇切請求著。冷烈則一動不動的站於原地,看著跪地不起,臉上一片焦急的澹臺方旭,冷烈的臉上揚起的不是恐慌膽怯,而是笑,心滿意足,暖意融融的笑。
皇上坐著,澹臺方旭跪著,犯了大錯的冷烈穩穩站著,等待著殘酷的懲罰,他的確不悔,錯已釀成,悔也沒用;他的確不恨,錯在他自己,沒用恨得理由;他更不會求饒,錯了就該受到應該有的懲罰,否則下次怎會記住,這可是他親爹說過的話。而他唯一想的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罈酒,為何是這兩樣東西,皇上舅舅要對他動何種刑罰,難不成先給一刀子,再在傷口上倒上酒?好讓他記一輩子,刀割血流之痛,酒泡之苦?
“笨死了,有那兩樣東西當然是要歃血為盟了!”血千葉取笑道,聽到此,對於冷烈跟澹臺方旭有如此情意,血千葉有了更深的瞭解體會,那份兄弟之情,朋友之誼,尤其是那份信任,絕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確立,那是點滴間堆砌而成的堅固堡壘。
“我那時可還是個孩子呢,再說了,我哪有夫人這般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