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極輕的叫道。
“小姐!”春喜回應著。
血千葉的身子傾了過來,幾乎貼於春喜耳畔,細如蚊蠅的聲音,讓春喜不住點頭,搖頭。
“就他一個車伕?”黑乎乎的車廂內,看不清此時的血千葉已眉頭微鎖,防人之心不可無,壞人可不分時空,不會朝代,更不因面相。剛才淺眠時,想得事太多,最後才落回她們此時的境況上。
春喜同樣輕聲的解釋著,當時的車場共用三個車伕在等生意,一個年老的,跑如此遠的路途,年老的不合適;一個年輕的,不過那人說起話來,感覺油腔滑調甚會言語,她們女人家趕路,這樣的人駕車,不放心;最後便是此時趕車的這個中年汗子,身形結實,面相憨厚,就是討價還價時,那話也說得實在。對比思量過後,中年男子被僱了下來,佣金是送到目的地後,付給他三十兩。
血千葉微點了點頭,開啟她這一側的車窗,向外看去,漆黑的夜裡什麼也看不清,除了黑,還是黑。當車窗關上的那一刻,血千葉的手,摸向了身後一個硬硬的包裹,當手收回時,只有血千葉自己知道,她手裡正握著什麼,又如何精心的放到了自己的袖袋中。
“我們輪換著休息,來,天悅我抱,你先睡會,到時候我叫你!”
春喜到未反駁,很是痛快的點著頭,將睡得正香的小人兒又移了回來。看了眼自己小姐,春喜漸漸閉目而歇。她深知這世間人心難測,故此,有仔細去挑選那三個車伕。希望天快些亮,更希望快些到達有村鎮的地方。春喜不怕,不怕的,當年夫人有教你防身之術的,現在,可是你護主的時候,若小姐有何閃失,你如何對得起救自己性命的夫人。雙眸緊閉,可是春喜卻在心裡叮囑著自己。
再如何漫長的夜,也有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