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宴安筠到底從這個“啊”裡面得到了什麼答案。
“宴妹妹不是說笑吧……這宮女滿嘴虛言,萬一又是在陷害旁人呢?”皇后臉色嚴肅。
雖然已經聽到宴安筠說的“不是人能聽懂的話”,但紹宣帝還是帶著看戲的心理的沒有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只淡淡道:“哦?那依宴貴人所言,謀害大皇子的又是何人?”
宴安筠凌厲的目光掃視一圈,終於停在一處頭頂紅光閃爍的地方,她笑了笑:“樂貴嬪左邊的第二個宮女,可以站出來一下麼?”
樂貴嬪心中一突,心道自己平日裡並沒有為難過這位宴貴人,此時宴貴人為何會點到自己的名字?
至於左邊第二個宮女……
樂貴嬪瞅了兩眼,卻怎麼看怎麼眼生。
“你是哪個宮的?怎麼跑到本宮這邊來了。”樂貴嬪此時也發現了,這個宮女根本不是自己身邊的,心頭的大石也落了下來,她就說麼,宴貴人一個正七品的貴人怎麼會平白無故找她這個側三品的麻煩?
淺粉色衣飾的宮女低下頭,嘴裡含糊著不知該說什麼。
這種情況下,能不出站來麼?莫說只是個宮女,就算樂貴嬪左邊第二個是個妃子,這時候也得乖乖的站出來。
“兩位管事,今日領取衣物的可是這個宮女?”
“不錯,是她。”
紹宣帝一雙凌厲的虎目看過來,宮女直接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宴貴人在誣陷奴婢……皇上只憑宴貴人一面之詞,未免不公啊!”
宴安筠有些無奈,她還什麼都沒說呢,怎麼就成了誣陷了:“今日在聚荷宮縱火的可是你?”
那宮女邊磕頭邊語無倫次道:“雖然奴婢今日穿的雖然是粉衣,可宴貴人您不能冤枉奴婢啊。”
“你不必狡辯了,方才碧荷說她已經記起那個窗外的藍衣宮女長得什麼模樣來了,根本不是鹿兒,所以……你還不招麼?”宴安筠說的這話沒有半點憑據。
“不可能,碧荷不會那麼說的!”這個宮女尖叫道。
“哦?原來你和碧荷這麼熟?”宴安筠步步緊逼。